閻神婆嬌羞垂眸,眼里的甜蜜呼之欲出。
大白鵝嘖嘖嘖,傳音滕幼可,“這是我見過的最膩歪的一對老夫老妻,沒有之一。”
滕幼可拒絕吃狗糧,閉著眼回話,“不是挺好的,我巴不得他們倆一直這么如膠似漆,濃情蜜意,等馬甲不保那天,就不信他們倆對彼此下得去手。”
“就沒可能越是愛得深沉受傷越深”
“閉嘴啦烏鴉,你個詭異之主懂什么愛情。”
“等有一天我懂了,嚇死你。”大白鵝嘟嘟囔囔不滿,一轉眼又賭氣變成了忘憂的樣子。
家里人已經見怪不怪,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避開陷阱機關上,一時也沒人管它。
湖底洞府占地逾千畝,寬闊程度超乎了眾人的預料,光是進門一條甬道便折損修士上百,頗有種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之驚險。
越往深處走,岔路逐漸增多,從一左一右變成左中右,此刻滕幼可眼前就出現了八個路口。
“路口處皆有單向傳送陣,許進不許出,且進去后無論有什么危險,里面的人也無法傳回消息。”
在滕家前面還滯留了幾撥人,祝青上前探查完回來稟報,余光瞥見朝他熱情揮手的滕云淡,眼底帶笑,故意把說話聲提高了幾分。
托他的福,滕家不用往前擠,已然明白了此時的處境。
隨后走回的裴嘉言挑眉,龍鯉已經迫不及待沖出靈獸袋,奔向它最愛的靈果、哦不滕幼可。
滕幼可大方地投喂它三個又甜又脆的蘋果梨,龍鯉感動得兩眼淚汪汪,覷了裴嘉言一眼,接下來話改為傳音。
“偷偷告訴你哦,這八個單向傳送陣,好像和每個人的靈根有關,我家老裴說,陣法里分別含有濃郁的金木水火土五靈氣和風雷冰三種氣息。”
至于怎么個有關法,裴嘉言沒說,它這個魚腦子就不亂猜了,免得誤導滕家人。
滕幼可摸摸魚頭,道謝后目送它搖頭擺尾地飛回去,然后,她眼睜睜看著裴嘉言不客氣地分走一個半蘋果梨,氣得龍鯉追著他一通撕咬。
連自己靈寵都打劫,真是不知說這位什么好。
不過裴嘉言本人是雷靈根,他接下來會選擇進那個混雜著雷靈根氣息的路口嗎
滕幼可把這個消息小聲分享給全家人,幾個人集思廣益,從自己看事的角度提出好幾種可能。
滕屠夫感慨:“或許是這位滕前輩按照不同靈根資質,給血脈后人準備了不同的禮物,需要進入相應的路口才能順利開啟,真是個慈母啊。”
閻神婆狐疑:“不一定,那可是位能豁出去拉著秦家那個老偽君子自爆的女英雄,我猜這還是陷阱,越是對號入座死得越快。”
滕風輕另有自己的考量:“有沒有可能,滕前輩是想分門別類打劫了闖入洞府的修士,然后將戰利品收集起來,留給咱們嗯,咱們這些有緣人。”
滕云淡突發奇想:“啊她姓滕,我爹姓滕,我也姓滕,剛才提醒我別下水那個聲音,其實在秘境外就找過我,你們說,這聲音會不會就是滕道君,她和咱們家五百年前是一家,所以對我格外親切”
祖孫什么的就不太可能了,不提也罷,畢竟那位好幾百歲才飛升靈界,他爹今年才二十八,時間不趕趟兒。
沒錯沒錯,五百前年真是一家滕風輕眼底的光都快能照亮整間偏殿了,她頭一次發現,二百五弟弟偶爾也有支棱起來的時候
滕屠夫捏著下巴想了想,“這我倒是不清楚了,我是個孤兒,自幼被師父收養,對家里的情況絲毫不知。”說完心中一跳,糟糕,說禿嚕嘴了。
閻神婆還是頭一次聽他提起這事兒,一時間心疼不已,“那你師父他老人家還健在嗎,多虧他養大你,以后咱們帶著孩子多去探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