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就因為高人有不為人知的怪癖,滕家摸準了他的脈門,這才能將人留住
應該是這樣了他覺得自己可能抓到了滕家最大靠山的弱點,當即告辭回去找家里湊黑鍋,被爹娘和兩個姐妹
當成神經病不提。
“人走了,看夠熱鬧了嗎”機器貓忽然伸出小圓手,將大白鵝快要貼到他臉上的腦袋推遠了些。
大白鵝嚇得“嘎”一聲,“臥槽,他居然發現我了,是我詭異之主不夠詭異了嗎”
滕幼可拍拍鵝頭,“冷靜,都說了讓你別往前湊,肯定會被發現的。”她歪頭沖機器貓笑,“恭喜師父,師父的神識比以前恢復得更多了。”
機器貓“嗯”一聲,聲音里透著絲喜悅,“至少恢復了七八成,等橫渡了五色海,想必可以回到巔峰時期。”
這還是他保守的推算,實際上可能比他巔峰時期還要厲害些,實在是這具傀儡身體太過奇妙,對神識的滋養效果簡直聞所未聞。
“你二哥常說,遇到我是他和你們全家最大的幸運,殊不知,這句話該我說才對。”
機器貓似是極為感慨,兩只小圓手揣在一起,不著痕跡地拱了拱,“時機不對,為師一直欠你一句正式的道謝,謝謝你贈為師這具身體,它很好,我很喜歡。”
滕幼可看到師父揣手手,忍不住抱住它一頓rua,“啊啊啊,師父你怎么能這么可愛,你居然會揣手手,我本來想趁這次航行試著給你做一個人形傀儡的,但你既然這么喜歡它,那就還是用它吧我去玩啦”
感動不過三秒表情就裂開的機器貓“”
逆徒你回來,為師只是說句客套話,這是大人的溝通禮儀小孩子不用當真,你給我回來啊
最初航行的一個月風平浪靜,途徑海域的海水顏色始終是淡淡的藍色,美得安靜祥和。
毫無威脅的一階海魚在水面下游來游去,然后游進滕幼可的捕魚網里,被她拽上來,或清蒸或紅燒或油炸,偶爾也會變成鮮美的生魚片。
一家人用餐的地方,已經正式從隨身小院搬到了甲板上。
一來他們家兩個凡人,總要在人前做做樣子,二來船上人多眼雜,他們全家若是頻繁被滕幼可帶進小院,難免會被有心人盯上。
萬一哪個不長眼的打起她的主意,他們去把對方修理一頓,違反了在船上不得私下打架斗毆的規定就不美了。
滋啦
又到了滕家的晚食時間,甲板上一角,酥炸一階獠魚的聲音響起,濃烈的魚肉香一下散開,引得遠近不少乘客頻頻看過來。
大白鵝控制著火候,滕幼可將腌制好的獠魚一塊塊下鍋,在熱油中滾一滾,待一面炸成金黃色時翻到另一面,重復滾一次,然后夾出來整齊擺放在一旁的竹片上,等海風把它自然吹涼。
“這小姑娘真厲害,光是看她炸個魚,我都覺得心靜了不少。”一個近來修煉不順,頗有些煩躁的修士感慨。
另一人詫異,“原來不是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那可就太神奇了,她莫非是食修”
“哈哈哈,非也。”一個氣質過人,五官如雕如琢的男修路過,停下腳步笑道,“她不是食修,就是單純挑剔,沒人做得比她好吃,她寧肯自己動手而已。”
“是啊,這丫頭本來對少風心懷期待,一口一個少風哥哥地喊,結果嘗了一次他的手藝,少風哥哥轉頭就成了陸前輩,哈哈哈”
男青年身后走來另外兩人,年齡看起來相差不大,一個英俊挺拔如寶劍出鞘,一個富貴可愛像地主家嬌養的少爺。
這三人,好看得各有千秋,讓周圍的人一下子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