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甲知道他家小少爺肯定沒死,他那個體質,想死都是件難事,但架不住滕幼可用這么純真的語氣說這么陰森森的話,愣是把他聽得毛骨悚然。
“滕二姑娘,你真會說笑,哈哈哈。”
他干笑幾聲,左右環視,神神秘秘掏出一個儲物袋塞到她手里,“這是我家大少爺在海底尋到的,像是佛家寶物,他留著無用,送你。”
滕幼可搖頭晃腦地掉書袋,“無事獻殷勤,非”
“有事有事。”靈甲急忙打住,可不想再聽她那些虎狼之詞,“大少爺說,多謝你救了小少爺,這段時間又要麻煩你們一家子照料他了。”
滕幼可想想,每天都是她親自給少年澆水施肥,雖然她樂在其中,但辛苦費還是可以拿的呀。
“那我就收下了,幫我謝謝忘憂前輩。”
靈甲隱隱舒口氣,心道自己真走運,小少爺一身血投奔滕家,滕二姑娘居然什么都沒追問,果然小孩子更單純些。
他圓滿完成任務,打道回府,并不知道滕幼可滕風輕兩姐妹目送他的背影離開,一個微微蹙眉,一個瞇著眼淺笑。
滕風輕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什么情況下,才能讓靈族一對兄弟手足相殘呢
滕幼可卻在問系統,“卡卡,你發現一件怪事沒有,這兄弟倆從來沒同框過,每次只會出現一個人。”
「宿主難道懷疑,這兩兄弟其實是共用同一具身體但不對呀,忘憂可是大人,少年的骨齡在那擺著呢。」
“有沒有可能,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滕幼可那些年見過太多怪人怪事,思維一瞬間發散開。
“打個比方,晴天時是哥哥,雨天變成弟弟這種,啊,這么一來,這兄弟倆也是養老必備好物,走過路過不能錯過。”
「」你直說,想把他倆揉吧揉吧做個掃晴娘掛屋檐下得了唄。
一人一統閑聊幾句,都不是很在乎真相,養老就要有養老的態度,人生難得糊涂。
接下來整整半年,浮空船在五色海中沿著航線平穩行進。
期間途徑了兩片藍海海域,五片綠海海域,時而遇到小型妖獸群攻擊,只靠船體自帶的高級防御陣便能安全度過。
有一次遭逢大規模圍攻,一看滕幼可舉起厚厚一疊食方,全船修士看著天上飛的海里游的妖獸,集體兩眼冒綠光。
當時的妖獸群“”
次日起被整整贊美了小半年高貴靈魂的妖獸“”
船上的修士們過了最初階段的吃魚熱,漸漸只有少數人還在堅持垂釣,絕大多數人早已恢復辟谷,這些妖獸體內雜質繁多,吃太多于修行不利。
當然,滕家就沒這個煩惱了,所有海鮮無論魚蝦蟹貝,只要經過滕幼可的手,轉眼全是毫無雜質的珍饈美饌,吃了大補。
不僅補身體,還能補修煉資源。
滕云淡沒地方撿東西,一身氣運便在吃魚上集中爆發,每次夾開魚腹,不是掉出塊礦石,就是滾出顆珍珠,其他的還有靈石、高級妖獸骨、半塊藏寶圖等等,不一而足。
幾個月下來,算上他當初在珊瑚礁上撿的破布,魚腹里吃到的藏寶圖,拼拼湊湊,竟然只差一角就能拼出一片完整的紅色海域,上面還蓋了又大又顯眼的印章滕筠到此一游。
全家人“”
這該不會就是滕道君當初留下的藏寶圖吧
一家人默契地沒有聲張,只是滕風輕看她二弟的眼神越發溫柔,沒事就給他加餐。
加的全是魚,煎魚烤魚燉魚生魚片,吃得滕云淡兩眼賊亮,夜里直放光,恨不得原地長出兩條魚鰭來。
與此同時,
滕幼可也被她娘送的紙人老師們日日圍著,輪流幫她惡補諸多常識。
尤其“大寶貝”一事讓滕風輕頗為惦記,私下特意和閻神婆提了提,閻神婆極為重視,轉頭就送來一對打扮得妖妖嬈嬈的紙人,一男一女。
閻神婆對這兩人的特長諱莫如深,卻囑咐姐妹倆,“你們一起聽聽課,將來早晚有用。”
一眼就看出這二位出身青樓和小官館的姐妹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