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高氣爽,浮空船途徑一座繁花似錦的小島,船上修士已久多久沒遇到這種“一看就靈植遍地”的寶島了,催促著姬管事快快靠岸。
“這次我一定要尋一株六階靈草才行,遇到七階八階的那可就發財啦。”
“哈哈,你以為你是滕家那小子,走幾步就被靈草絆倒,掉進地穴挖到礦石”
“不敢比不敢比,哈哈哈。”
修士們如今早混熟,三群兩伙爭先恐后地上島尋寶。
許是這島景色實在鐘靈毓秀,靈氣四溢,別說祝家陸家那幾大族不會錯過,太虛門和天道宗的弟子成群結隊出去歷練,連久不露面的秦家也有幾撥人低調下船。
滕屠夫的眉眼比島上山水還溫柔,朝閻神婆伸出手,“阿蘿,咱們去散步”
閻神婆立馬笑得比繁花更燦爛,牽著他的手,兩人膩膩歪歪下船,一路行去粉紅氣息漫天,遍地花草都羞得垂頭。
滕云淡看了眼在岸邊朝他招手的祝青,回頭問滕風輕,“姐,咱們一起吧,師父說越是這種看著美麗祥和的地方,越容易有危險,你和小妹獨自上島我不放心。”
他有點小心思,故意省略掉那個“長”字,偷偷觀察滕風輕的反應。
其實以前鶴行鎮上家家戶戶的姐弟都不這么叫,只有他家姐姐,某一日一覺醒來,非讓他加上那個“長”字,說是這樣才合規矩。
他雖然聽話地改了,卻覺得不夠親近,這一年莫名膽子大起來,暗戳戳想要造反改回去。
滕風輕瞥他一眼,“叫長姐。”看他小心思被戳破的失落樣子,心里輕哼。
不過這一年來多少蹭到幾次弟弟的好運,尋到了幾株心心念念的靈草,和祝青、裴嘉言、陸少風三人也熟悉起來,她倒不反對搭個伴同行,于是看向滕幼可,“小可想和他們一起嗎”
滕幼可巴不得哥哥姐姐關系再好點,趕緊點頭,“一起一起,人多熱鬧,我先去找陸大哥換點心吃啦”
說罷騎著大白鵝一個飛躍,從甲板跳上岸,引來周圍修士充滿善意的笑聲。
“滕家丫頭你少吃點,小心把你的鵝壓扁嘍”
“小可也要去島上嗎,千萬別騎著鵝亂跑,注意安全。”
“要不要跟我們組隊,姐姐帶你玩啊。”
滕幼可或笑著回應或嬌嗔瞪眼,十三歲的少女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有著介于小姑娘可愛和少女清麗的之間的獨特美感。
大部分人都是看著她長大的,幾番共患難,早已把她當半個自家晚輩來看,個別年輕修士紅著臉低頭,倒也沒其他不該有的念頭。
見識過滕屠夫和他那一百把剁骨刀一起為大家切肉的震撼場面,誰還敢惦記人家小白菜呢
大的那顆倒是可以想想
幾道愛慕的視線悄悄看向滕風輕,滕風輕習以為常看也沒用,本魔圣很挑剔的,總得給妹妹做個好榜樣,從小培養她的審美才行。
姐妹倆很快跟大部隊會合,一同往內島行去。
途中,滕云淡率先發現了一株六階凝嬰草,是結嬰丹的主藥,品相極好,年份少說有三百年。
他和滕風輕都已經是金丹修士,這些早晚要準備起來,姐弟倆對視一眼,當即決定將其拿下。
“六階靈草的守護獸,至少也有六階,咱們小心點。”滕云淡低聲和身后人說,然后就聽那人道,“是啊,敢打我靈草的主意,你們確實得小心點。”
滕云淡頭皮一麻,一把將懷里的機器貓扔上天,機器貓飛快從腹部的百寶袋里掏出二徒弟孝敬那把飛傘,浮空觀戰。
地上,滕云淡和變大的土狗犼已經肩并肩抵御住身后妖獸的偷襲,滕風輕揮舞著藤鞭沖上來,姐弟倆左右夾擊,雙生子的默契大大彌補了他們和妖獸之間的修為差距。
“是六階吞日獸,擅長火攻,它怕水,長姐二哥快用水澆它”滕幼可騎著鵝站在后方,大聲給家人加油助威。
祝青見她比打斗中的二人跳得還高,哭笑不得,“這么激動為什么不自己上”
滕幼可立馬老老實實抱著鵝脖子坐穩,一臉病弱,“祝大哥你忘了,我身體不太好”
陸少風捧著換來的靈果啃,聞言笑噴差點嗆到自己,一旁的裴嘉言翻個白眼,一臉揶揄,“上次也不是誰,為了吃頓燒烤,拖著病弱的身體追一頭野豬,愣是把野豬追得活活累死。”
滕幼可眼神無辜,心里罵句“裴狐貍”。
上次她登島逛風景,順便嘗了下當地土產,當時就覺得有人在暗中窺視,讓卡卡掃描一圈卻沒找到人,原來是他。
幾年相處下來,老大不說老二,就跟他們仨沒秘密似的,她懶得拆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