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滕云淡這個吉祥物起了作用,還是五位高僧慈悲為懷,滕家五口有驚無險地甩掉追兵。
滕幼可騎鵝,其余人在土狗犼身上排排坐,一路上奪命狂奔,只用了來時一半的時間就沖進紅方陣營。
碎石灘被高達十米的土狗犼震得咣咣搖晃,動靜之大,嚇得盟友們差點以為魔修大舉進攻。
“是那三個隊伍回來了”
“怎么樣,成功了嗎”
一群修士聞訊趕到門口看熱鬧,恰逢日出東方,第一縷天光破開黑沉的夜色,大白鵝和土狗犼不約而同一躍而起,想要留下一抹飛躍紅日的英雄側影。
鵝腳和狗腿在半空中互踹一百回合,土狗犼不敵大白鵝的無敵飛腳,它是真的會飛出來,嗷嗚一聲仰面倒飛出去。
坐在它背上的一排人跟著被掀飛,映著紅日如同天女散花,好在這個高度難不倒修仙者,大家輕松落地站穩。
滕屠夫和閻神婆兩個凡人手牽手,被一群紙人接住,又一次共患難的夫妻含情脈脈對視,猝不及防虐了一波狗。
眾修狗散了散了。
“怎么就你們幾個回來了,其他人呢”秦如茂看不慣滕家人大出風頭,同時也擔心妻子和兒女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語氣急切又不耐。
滕云淡下意識要開口,一旁的滕風輕腿一軟忽然昏倒,他急忙將人扶住,“姐姐長姐姐短”喊個不停,平時舍不得吃的極品補靈丹回春丹一股腦兒往她嘴里塞。
滕風輕救命,她沒被吵死都要被噎死了。
心里卻莫名有點高興。
秦如茂見沒人搭理他,臉色發沉,“本君在問你們話,我夫人和秦安他們呢,為什么只有你們幾個回來了”
大白鵝大搖大擺往前走幾步,每一步鵝蹼落地,身型都長高幾分,走到秦如茂跟前時剛好比他高出兩頭,垂首俯視他。
滕幼可從鵝脖子后歪過腦袋,一臉不解道“你為什么問我們,你是他爹,我們又不是,我們去對面是為了救人,又不是為了給你看老婆孩子”
“豈有此理,你就是這么跟前輩說話的你爹娘怎么教你的,還有沒有規矩”
滕屠夫和閻神婆攜手上前,隔開小女兒和秦如茂,而后兩雙眼四只目一齊盯住他。
一個冷聲道“我家二丫的教養自有我這個當爹的操心,用不著一個外人來多管閑事。”
另一個輕笑“秦家撿來的冒牌貨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秦如茂,你算什么東西,也敢罵老娘的閨女”
這是自地海秘境以來的五年多,第一個敢當著秦如茂的面狠戳他脊梁骨的人,偏偏在場的修士一個賽一個消息靈通,兩家的恩怨幾乎無人不知。
秦如茂臉氣成豬肝色,緊握的拳頭恨不得朝這對不知死活的凡人夫妻揮出去,可眾目睽睽下,他要是真這么做了反而授人以柄,落入下乘。
即使憋屈得要死,他也得忍,小不忍則亂大謀,交流賽才開始,還有一年時間,足夠他將這一家子踩進塵埃里
憋了火氣的何止他,滕屠夫和閻神婆也容不得兒女受欺負,巴不得他那拳頭抬起來,看他們不把他打得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