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屠夫和閻神婆打歸打,卻沒忘了自己“不是真的本人”,故意打得毫無章法,招式花里胡哨,看得人眼花繚亂。
不僅如此,夫妻倆都覺得對方是花架子,肯定不能讓秦正元吃足苦頭,下手時便用了暗勁,怎么疼怎么陰險怎么來。
吃了雙倍苦頭的秦正元“”
這兩個凡人怎么回事,是學過什么陰險的秘術嗎,明明亂打一通,偏偏痛到他生不如死
滕幼可聽著根須通路里回蕩的慘叫聲,思考片刻,偷偷攤開左掌心,翻到卡牌系統818999頁,將里面一群八卦蜂激活。
不是懂推衍、會擺八卦陣的那個八卦,而是天天四處亂飛打聽別人家那種。
她當初攻克了言靈戰斗世界,放棄其他好東西不要,獨獨選了它,看中的就是這群小蜜蜂強大的八卦能力。
每一只都是小嘴叭叭叭的超級話嘮,能從村東頭聊到村西頭,歇口氣扭頭能再聊回來,話題不帶重樣的。
沒有它們套不到的八卦,她閑來無事可以聽著解個悶,也沒有它們傳不出去的閑話,比如那個叫“逆天改命”的養老盟修士做的什么營生,以及都有誰關照過他的生意。
這么陰損的買賣,既然敢做,就要敢當不是
趁爹娘不注意,她摸摸這些飛過來貼貼的小家伙,喂了它們花圃出產的薔薇花蜜,小蜜蜂們開心地嗡嗡幾聲,悄無聲息地飛遠。
等到秦道君漸漸沒力氣慘叫,差點被打成秦真君,滕屠夫和閻神婆終于氣喘吁吁地收手。
閻神婆注意到夫君看過來的眼神,第一時間揉著手背嬌呼,“為了兒子和女兒,我也是拼了,好痛。”
滕屠夫心說果然,連忙抓過她的手呼呼幾下,“夫君幫你吹吹,疼痛飛飛,好點了不,還疼嗎”
“好多了,滕郎呢,辛苦這么久手疼不疼”
“阿蘿不疼我就不疼,阿蘿疼,我心疼。”
滕幼可“”
汪汪汪,汪汪
夫妻倆當著彼此的面,誰也沒對秦正元下殺手,一副老實巴交出完氣就算的模樣。
秦正元實在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被一對凡人夫妻按著打,思來想去,將目光定在了蹲在旁邊看戲的大白鵝身上。
“我知道了,是你干的好事”他無比篤定。
大白鵝謙虛揮翅膀,“哪里哪里,我們詭異之主從來不干好事,你不要冤枉鵝。”
秦正元氣得臉皮子抽抽,剛一動立馬一陣鉆心的疼,打人專打臉,果然是滕筠的后人,連缺過的德都如出一轍。
大白鵝見狀傳音問滕幼可,“反正都撕破臉了,要不要腦袋給他打傻掉,免得他反應過來后,猜到你爹娘的身份”
滕幼可不著痕跡地搖頭,“先留著,沒了他,秦如茂一家頭頂就少了座壓著他們的大山,對照組歷來生命力頑強,以后他指不定還能廢物利用一下。”
至于他會不會意識到爹娘就是佛子和閻君的事,這是大人該操心的問題,她這個小孩子安心躺平就好。
再說,憑她爹娘在彼此面前假裝自己的教科書式演技,只要這兩人不想承認,有的是辦法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