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們在五樓神經外科的大科室辦公室,一人一個屋子,警察在走廊守著,窗戶外沒有窗臺,無法逃脫。
辦公室只有一個門,頂多是兩個辦公室相通,總之出口都有警官看著。
“三井小姐,你的傷怎么樣”永守雅史回到診室沉穩地接著工作。
“已經沒有大礙了,偶爾坐車時間長會頭暈。”
“原來會暈車嗎”
“原來沒有誒。”
“那還是需要休養。ct是完全沒有問題了,要保證充足睡眠和休息,一定避免劇烈運動。”
永守醫生語速不快,聽起來很耐心,但或許是因為三井和紗表白過的關系,醫生先生說話公事公辦。
七璃在觀察他周身的邪氣,同平口夫人類似,他們兩人身上的“氣”很奇怪,說是邪氣不太準確,因為深紫色的氣和白光大約一半一半,基本融合在一起。
陪三井復診完,七璃想再查查案子。
她仍然認為深代洋二值得懷疑,他周身的邪氣實在很重。
而且這五個人都沒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時間線其實并不可信。
三井在身旁,她不敢跟深代這個危險人物有過多接觸,下樓轉去打聽深代和平口院長的合作。
好姐妹三井和紗一到住院部就得到了年長護士們和住院老人們的歡迎。
搬來的護士多,但病人少,她們在這里不忙碌,堪稱全東京最清閑的護士。
七璃剛剛出錢去門口買了一堆水果。
“哎呀小和紗,你來看我們,我們就很開心啦,還帶什么水果。”
開心果姐妹發揮了無敵魅力,一會兒哄哄不愿意吃藥的老奶奶,一會兒給護士姐姐剝個橘子,七璃還給快退休的護士長編了一個精致的辮子。
“您頭發可真好,比我頭發都多。”
七璃只是自來卷顯得頭發蓬松,實際上并不算多。
“你才是手巧,小和紗的姐妹也這樣招人喜歡,我看見你們這些年輕小姑娘就高興。”
“您真好平口夫人也是,對和紗很親切呢。”
“她啊,命苦。”護士長嘆了口氣,“我在平口醫院待了快三十年,平口夫人年輕時特別喜歡孩子,尤其是小女孩,二十年前,她懷孕到六七個月的時候,流產了。”
另外一個年長的護士也想起這件事,“我記得是她心心念念的女兒。”
“啊,竟然是這樣,”三井和紗回憶起之前的聽聞,“之前聽您們說,當時那起嚴重的醫療事故,好像也是在二十年前。”
“確實,那兩年真實發生了很多事,”護士長回憶起來,“那個事故是赤城醫生主刀,平口院長那時是主任,只負責監管。還被家屬勒索一大筆錢呢。”
“赤城醫生是”竟然還有三井沒聽過的八卦。
“赤城醫生是醫院的新秀,人也溫和,和他夫人感情很好。”
“奧,對了,平口夫人流產的手術是不是赤城夫
人做的”
兩位護士當年三十歲左右,已經入職很久,對醫院的事情非常了解。
“是啊,她們兩個交情應該很好,赤城夫人還盼著平口家的女兒出生,和她家的小女兒作伴。”
“雖說是醫療事故致人死亡,但也不必遭受這樣的苦難啊。”
“怎么了”七璃嗅到了悲劇的氣息。
“事情沒過多久,赤城家煤氣泄漏,一家三口都葬身火海。”
“唉。”護士長嘆息,“就算是報應,也罪不至此啊。”
日暮七璃感覺一張大網漸漸織起,從平口醫院二十年前的舊事開始,黑壓壓的令人透不過氣來。
“那,深代洋二先生呢”七璃問出了此行最關心的問題。
“嗯他怎么了”
“他也是很久之前就認識院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