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眼青年背起樂器盒,毅然走出安全屋,目光堅毅而銳利,懷著一往無前的勇氣。
日暮七璃和松田陣平主動接過了巡邏的任務,用的是松田和萩原的私車,方便必要時接應景光。
諸伏的任務地點本不該讓他們知道,但降谷當時沉吟良久,抿唇說了一句,“抱歉,我能相信的只有你們了。”
警察廳和公安部的人,他不能完全相信,也不能完全指揮,更沒有足夠的默契。
松田陣平聽懂了他未盡的煽情之語,對著他金色的腦袋毫不客氣地敲了下去,“廢話,不然誰累死累活給你們公安打白工。”
得到的是降谷捶回來的一拳頭。
笑容之下,仍有一塊沉重的巨石未曾落地。
而現在,七璃坐在松田的副駕駛上,車以最低速度行駛著,她在觀望街景。
鳳眼青年走在街上,面容冷肅。
他周身,赫然是無窮無盡的黑沉死氣。
七璃心里簡直要罵臟話,他們費盡心思布局謀劃,諸伏景光居然還是要面臨這樣的風險,她不能接受。
“陣平,冷靜聽我說。”她的腦海中在飛速排查可能出問題的地方,“你這位同期有生命危險。”
松田陣平聽懂七璃的意思,她這樣說,就代表一定是看到了預兆。
他握緊方向盤,看著路繼續往前開,避免落入組織可能存在的監控中,同時手指翻飛,給降谷盲打了一條言簡意賅的簡訊過去。
七璃在副駕駛更是沒閑著,她覺得無非是兩種情況:有人確認了諸伏的臥底身份,他因身份暴露而犧牲;或者是,任務出現了大問題。
后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前者的話,要么是佐佐木賢人另有辦法傳訊,要么是組織從別的渠道查出。
還好她留了一手。
日暮七璃“唰”地打開筆記本電腦,狂敲一段代碼上去,嚴密監控著幾個i的消息傳送──感謝弘樹教她做的程序,她再三保證只做工作使用,對方為她研制出這樣一個能夠無痕監控消息傳送,并能攔截銷毀的程序。
蒼天有眼,沒到十分鐘,她便在佐佐木賢人的秘密郵箱中看到了一條這樣的訊息:
蘇格蘭,疑似警視廳公安部臥底。
她迅速完成銷毀。
看來他果然留有后手,用技術手段編輯了隱藏的定時郵件,發送時才會顯示。
只要他沒回來,蘇格蘭是警視廳公安部臥底的消息,就會被傳回組織。
七璃緊張得手心冒汗,刪除完之后癱在駕駛位上。
“呼臥底消息,我應該是攔下了。”她的腦子并沒有停下,“還要徹底解決公安內部的安全隱患。”
松田停車靜候消息,帶著溫柔又慶幸的笑容輕輕揉亂七璃的頭發,“辛苦啦,專家。”
降谷也沒閑著,他從警察廳離開的那段時間里,編織全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證據鏈條,表明托考伊在公安部無能暴露臥底身份,且將組織和深山財團的交易公之于警方。
而想要撇清他作為波本和這件事的關系,必然要有一個合理的目的。
幸好,目的是現成的朗姆酒看琴酒不順眼很久了,深山財團及系列財團背后不可告人的任務,放在二把手朗姆酒眼中都是塊肥肉,但哪位先生卻把這件事交給了勢頭正盛的琴酒。
所以如果是不涉及組織利益的事情,朗姆酒樂得看琴酒吃癟,甚至告訴過身為情報專家的手下波本,必要時可以偷偷打探和找茬。
現在,琴酒接到了一個不想接卻又不得不接的電話。
“你手下那個廢物托考伊,想個法子讓他永遠閉嘴吧。”朗姆酒無法分辨性別的機械音冷意十足。
“”琴酒還不知道托考伊已經在警局,不過他是不會露怯的,稍加思索便猜了個不離十,估計是被抓了,“你怎么知道的”
朗姆在警視廳也有眼線
二把手不理這茬,“晚上行動取消,警視廳布好了天羅地網,就等你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