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壓下來,啞著嗓子道“什么時候來過的你這里也沒收拾,就這么被看到了”
溫明蘊給他倒了杯茶“我不太確定,我身邊又沒有武藝高強的侍衛,能抓住錦衣衛的破綻,不過猜也能猜到。”
錦衣衛大部分干的都是見不得人的事情,最擅長晚上扒人墻頭偷聽偷看了。
別說溫家這種文臣的院子,就連偷取武將家的情報,那很多也來去自如。
一般人家誰能猥瑣得過他們。
“正如你說的,棺材都抬過去了,他再不動真格的查一查,我都懷疑他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就喜歡睡棺材板里呢”
“你裝病被發現了”溫青立瞪大眼睛。
“嗯啊,我這都沒收拾,那肯定被發現了啊。”
溫青立瞬間無語,用一種看智障的表情看著她“你都猜到了,還讓他發現。溫明蘊,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連著瓜子皮一起被清掃了”
“皮癢了是不是我覺得你像瓜子皮。”溫明蘊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頓時溫青立又萎靡了,不敢再支棱。
“你是故意讓他探查到的”他坐回椅子上,腦子里轉了一圈,已經反應過來。
“當然,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不解決他,我們一家子都要擔驚受怕。所以我才要刺激他一下,讓他奮起反抗。”溫明蘊點頭。
溫青立見她贊同,瞬間擔憂的心思就消散了,變得踏實了許多。
這些天的交鋒,看起來溫家占據上風,用冥婚拿捏住他,讓曹秉舟成了全天下的笑柄,但其實溫家更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烈火烹油,一不在意就引火燒身,滿盤皆輸。
自家人知曉自家事,溫明蘊畢竟是裝病的,她根本不可能死,以后還會活得好好的,就更不可能嫁給曹秉舟了。
現在一時的勝利,不過是溫家人占據道德高處壓制他而已。
假的成不了真的,溫明蘊不可能永遠要死不死的樣子,這種紅白燈籠搞得像模像樣,也不過是紙老虎嚇唬人而已,狼來了次數多了,人家不再相信,到時候溫家恐怕很難收場了。
總不能真把溫明蘊弄死,太給曹家吧。
這賠本買賣,肯定不能做。
“難怪你再三囑咐我,去曹家大鬧特鬧,撒潑耍賴,恨不得在曹家的列祖列宗墳頭蹦迪。今晚還要我抬口空棺過去”他嘀嘀咕咕的,想起三姐吩咐他做的那些事情,現在都覺得后心發涼。
“墳頭蹦迪”這四個字,還是溫明蘊說過一回,雖然他不知道具體啥意思,但是莫名覺得很實用。
媽呀,敢在錦衣衛指揮使頭上拉屎,他們溫家絕對是獨一份。
而他更是沖在第一線的前鋒,誰讓三姐就喜歡使喚他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聽話。
“等等,那都被他發現了,他肯定要告御狀的吧完了完了,我們家不會被治欺君之罪吧”溫青立反應過來,瞬間抱住腦袋。
“不會,爹已經和姜院判去求見圣上了,今晚的皇宮肯定很熱鬧。”溫明蘊眨眨眼,臉上閃過幾分狡黠的笑容。
溫青立頓時長松一口氣,但是很快他又皺起眉頭。
“還是不對,就算曹秉舟告御狀沒成功,皇上不相信他的話,可是只要他活著一天,那肯定就會私下報復我們溫府三姐,你確定能把他給斬草除根了”
他邊說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暗示要弄死曹秉舟。
很不幸的,在他萬分期待的目光中,溫明蘊堅定地搖了搖頭。
“你以為我是誰還能有這般神通手段除去錦衣衛指揮使”她嗤笑一聲。
如果說胎穿的時候,她還存著輕蔑之心,覺得古代人沒見過什么大世面,連熱武器都少有,想糊弄他們那還不是ea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