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聆不知道腦補了什么,捂著胸口捶著沙發扶手“怎么會這樣”
反正說都說了,在野干脆補充完“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說我覺得自己還是處男你們信嗎”
“說什么屁話,處男你怎么有的女兒”在延大聲。
“嘁,我不知道她怎么來的,也不知道她媽是誰,更不知道這兩年她在哪,我是前幾天在警察局把她撿回來的,當時還以為是我爸的私生女。”
說完這還不夠,在野又對溫聆說“我都成年了,我自己生活的時間比你教導我的時間都要長,長成垃圾也不關你的事,你還是回去好好教育你第二個兒子,別在我這浪費時間了。”
在延暴怒“你說什么東西你這個畜生玩意兒”
他拿起手里的塑料掃把就朝著在野砸過去。
溫聆也氣得眼神一變,脫了腳上的拖鞋“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一氣點了兩個炮仗的在野躲開老爸丟來的掃把,一手按著沙發靠背,整個人從靠背上躍了過去,并迅速撈著一臉無辜茫然的余千,抱著她在屋內逃竄。
“你還想跑,小兔崽子你有本事別跑”在延一看他竟然跑,下意識撿起掃把追了上去。
溫聆也著急地追過去,大叫“你把孩子放下,別嚇到她了在野”
一對人過中年的前任夫妻,在外面也是體面人,這會兒一人握著掃把,一人提著拖鞋在后面追,還追不上。畢竟在前面領跑的是個十八歲男高中生,體力充沛。
在野一路跑到臥室,反鎖,將兩人擋在外面。
不理會外面的敲門和怒罵,在野抱著余千將她放在床上,抖開被子將小孩包裹在里面,又摸出耳機給她戴上,雙手連耳機一起捂住她的耳朵。
他還是滿臉挑釁過后的戾氣,卻低聲對余千說“不要聽。”
余千看著他片刻,慢慢腦袋前傾。
在野“干什么困了”
他不得不空出一只手來控制她往前倒的趨勢。余千就著這個姿勢,將下巴磕在他的手心里,腦袋一歪,睡了過去。
在野“”
這樣都能睡,在外面走了一天而已,有這么累嗎
但是,真奇怪,手心里的腦袋沉甸甸,靠在身上的小孩軟乎乎,她的心跳像懷里揣著只小兔子,非常有存在感,連外面的砸門聲都沒那么令人在意了。
外面漸漸沒了動靜,在野將熟睡的孩子塞進被子堆里,自己開門走了出去。
他爸媽看上去已經冷靜下來,坐在沙發上沉默,低聲交談著什么。見到在野出現,兩人的聲音停下。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再說什么都沒用,但是這個孩子,你要怎么辦”在延語氣威嚴。
“你自己才十八歲,還在上學,怎么能照顧一個這么小的孩子。”溫聆語氣里更多擔憂。
在野“我不是諷刺,只是陳述事實。我未成年的時候你們都不怎么管我,現在我成年了,就更不用管了,我的女兒我自己會照顧。”
“口氣真大,你會照顧孩子”在延哼聲。
在野想到自己半夜起來洗被孩子尿過的t恤,想到自己給孩子洗頭扎頭發,給她買吃的,抱著她去考察托兒所一走就是一天等等,莫名的腰桿挺直“比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