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打開房門,只見有棲川莉奈站在門口。
她穿著一件純棉的白色浴袍,外面披一件長及膝蓋的淺藍色羽絨服,半干的茶紅色波浪卷發凌亂地披散在肩頭,一看就知道她來得很急,但她神色如常,白皙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完全看不出剛剛還趴在門上偷聽過。
安室透讓開,有棲川莉奈走了進去。
房門關上之后,三人圍著被爐而坐,諸伏景光給有棲川莉奈倒了一杯茶。
安室透感興趣地盯著她的眼睛,“你剛剛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來不及了
有棲川莉奈捧起茶杯喝了一口,眸光淡淡地掠過兩人,用輕飄飄的語氣說道,“雪女電影相關的劇組成員,也會來到這座滑雪場,住進這家旅館,要么今天,要么明天。”
安室透語調上揚,“哦”
諸伏景光憑借這段時間以為對有棲川莉奈腦回路的了解,猜測道,“有人為了替水上二郎報仇,要對犯人下手”
安室透露出驚訝的表情。
有棲川莉奈的嘴角浮出奇怪的笑意,她意味深長地說“所以你們動作要快。”
安室透“”琴蕾竟然承認了
諸伏景光立即將話題引到了案子上,他看著新聞報道里那個裝滿雪的包包,問道,“這個不可能犯罪手法,是怎么制造出來的”
“手法我不清楚。”有棲川莉奈無奈地雙手一攤。
我畢竟是個人腦,不是計算機,哪能把所有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
諸伏景光緊接著問,“那有什么有用的線索可以給我們嗎”
安室透的目光逐漸變得深邃,這兩個人
他看著有棲川莉奈拿出手機,搜出一篇雪女系列電影的男主角箕輪獎兵的采訪報道,這篇報道里有他滑雪時的照片,也有他滑雪之后肩上挎著包接受采訪的照片。
有棲川莉奈將手機放在了桌子中央,她伸出右手手指,點了點滑雪的男人,冷聲說“這不是箕輪,而是他的替身演員。”
諸伏景光按了一下手機鍵盤,往下翻出另一張采訪時的照片,疑惑抬眼。
“這也是替身,接受采訪時,真的箕輪在包里。”有棲川莉奈抬手點了一下男人挎在肩上的那個包。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頓時靈光一閃,想明白了水上是怎么被殺死在纜車之上的。
“另外,好像有兩個關鍵性的細節,一個跟纜車和地面的高度有關,一個跟包包的大小有關。”有棲川莉奈做回憶狀,但她對這個案子最深的印象就是當時還在念國中的新蘭與平和真正意義上的初相遇,平次和新一的父母也參與到案件中,兩位推理天花板父親都給自家兒子了幫助,至于手法抱歉,就算重刷了很多遍,她也沒印象,連兇手姓什么都不記得。
諸伏景光和安室透對視了一眼,雙雙起身,諸伏景光說“多謝了,琴蕾,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現在你們應該很難找到決定性的證據讓犯人認罪,畢竟是四年前的案子。”有棲川莉奈提醒道。
正在穿外套的安室透勾了勾唇角,“沒關系,總會有辦法的。謝謝你特意來告訴我們這些。”
有棲川莉奈也站了起來,“那我先回去睡了,養足精神明天好滑雪希望能早點聽到你們的好消息。”
三人在房間門口分開,有棲川莉奈雙手插進口袋里,快步朝自己房間走去。
當她的背影消失在過道時,對面的房門拉開了一條縫,露出一雙男性的眼睛,他看了下有棲川莉奈離開的方向,眸中閃過一絲暗光。
有棲川莉奈回到房間后,和立花遙又聊了一會兒最近新出的電視劇,便安然入睡。
睡夢中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廣場,是終年積雪的高大雪山,是黑底金字的牌匾,是可可愛愛的黑白團子
是在廣場上教她騎自行車的父親,是帶著她在商場里試衣服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