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活著”
“你回來了”
“你沒有沒有”
萩原研二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后對萩原千速露出如往昔般暖如春風的笑容,“我沒有死,我回來了,姐姐。”
萩原千速撲進他的懷里放聲大哭。
萩原研二抬手抱緊她,聽著
她的哭聲,眼眶也不由得酸澀起來。
交通部長看著這一幕,欣慰地笑了笑,他起身走出了辦公室,順手帶上門,將空間留給了這對姐弟。
萩原千速足足哭了半個小時,眼淚鼻涕全部抹在了萩原研二的外套上。
萩原研二自然不敢有半點意見。
萩原千速去洗手間洗臉,補了個妝,又恢復成平時漂亮干練的模樣。
姐弟二人在沙發上坐下。
“四年前那個爆炸案,我和同事們打算進入大樓時,接到了一通神秘的電話,電話那邊的人讓我們不要進大樓,說等大樓里的居民撤離完之后,不等我們拆除炸彈,炸彈就會被犯人自動引爆。
“我們當時不敢相信,但也不敢不將對方的話當回事,就立即聯系了上司,上司讓我們先不要進去,等搜查一課那邊組織大樓里的居民撤離后再看。
“沒想到之后,真的如電話里所說的一樣,居民們全部撤離不久,安裝在大樓里的炸彈被犯人手動引爆,整層樓都炸沒了。如果當時我們就在炸彈前準備拆彈的話,沒有一個人能逃脫。”
萩原研二神情嚴肅地講述著四年前發生的事情。
萩原千速不能理解,“既然你們沒有死,為什么后來警視廳會通報你們幾個死于那場爆炸你們又為什么要假死呢”
萩原研二皺起眉,“因為那通電話。”
萩原千速后知后覺地想起弟弟所說的警告電話。
萩原研二說“之后我們秘密調查過,那通電話的號碼屬于一個上班族,他說他當天在機場把手機借給一個小女生用過,那個小女生戴著帽子和太陽眼鏡,他不知道對方長什么樣子,也不知道對方要去哪里。”
這個從機場打來警告電話的小女生實在過于可疑。
如果不是媒體重播新聞誤導了其中一個犯人,讓他好心給警方打電話,又在警方的追捕下意外車禍身亡。另一個犯人未必會因為憤怒而手動引爆。
但那個小女生卻在車禍發生之前就知道炸彈犯會引爆炸彈,還從機場打警告電話打到了萩原研二的手機上。
她在這起案件中參與了多少
可因為炸彈犯已死,他的同伙在逃,警方無從查起。
“上級也擔心另一個犯人看到我們沒有死于他手動引爆的那場爆炸,會再對我們警察或者普通民眾出手。”
警視廳高層迅速開了一個小會,立即安排萩原研二等人假死,改變容貌、變換身份離開了東京。
“這四年來,警視廳一直在查那個小女生,但始終查不到半點蹤跡。”萩原研二表情凝重,“直到前幾天,田中管理官聯系我們,說當年引爆炸彈的炸彈犯被找到了,我們可以回東京。”
萩原千速眨眨眼睛,見弟弟沒有繼續往下說,她好奇地問道,“也找到那個小女生了”
萩原研二一時表情有些復雜,“或許”
“什么叫或許”萩原千速撇嘴。
萩原研二回想起田中管理官給他打電話說起這件事時那個火冒三丈的語氣,不由得笑了起來,“因為我們不夠資格知曉。”
連被提醒那個小女生暫時無害、不允許再對他進行調查的田中管理官,都被警視廳公安警察的負責人給了一句“neednottokno”,何況是他們這樣的小蝦米呢
不過確定當初打來警告電話的小女生沒有威脅,田中管理官總算能通知萩原研二他們,不必繼續執行假死計劃,可以以自己真正的樣子回到親朋好友面前。
萩原研二都這樣說了,萩原千速也就不再好奇,她握住萩原研二的手,眸光溫柔如水,“歡迎回來,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