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到包間里了,給你帶了個蛋糕,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她等許硯談回消息再走。
剛發完消息,那邊又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大冒險抽牌啊”
“硯哥左邊的左邊,哦呦”大家齊刷刷的看向岑頌宜,然后開始起哄“親一個吧”
“親一個硯哥你自己摸的牌啊”
“來個法式的又不是外人”
岑頌宜如輕鈴般笑著,雖然害羞,卻完全不掩飾自己的準許態度,似乎許硯談做什么她都愿意配合。
岑芙看著他們,視線落在許硯談身上,他抽到了這樣的牌,卻絲毫不慌,仿佛置身于鬧劇之外。
許硯談緩緩望向岑頌宜,接上她投來的目光,就這么不說話光看著。
每一秒的滯緩都能讓曖昧氣氛往上蒸騰。
當事人沒怎么著,旁邊看戲起哄的恨不得要原地高潮了。
許硯談硬生生是把岑頌宜看得臉頰飛紅。
最后,他撈過自己那富士山玻璃杯,倒了60的威士忌進去,杯底的雪山映出金黃色的夕輝璀璨。
許硯談捏著杯口,另一條胳膊撐著腿,懶洋洋舉起來示意“罰三個。”
明晃晃地耍賴,也明晃晃地拒絕和岑頌宜當眾親熱。
許硯談這三年傳出去的曖昧對象太多了,可沒一個敢出去說自己是正牌的。
這里大部分人都認同的一個觀點如果今天許硯談跟岑頌宜真敢當眾接吻,基本屬于是官宣了岑頌宜的正牌女友身份。
可惜他沒有,卻依舊留給岑頌宜一個那么曖昧的對視。
“哎喲真沒意思了啊”大家噓他,不過也就讓這茬這么過去了,免得岑頌宜臉面上太過不去。
“硯哥還害羞呢”
“玩什么純情啊硯哥”
岑頌宜尷尬地笑了下,靠到后面假裝玩手機。
岑芙默默收回視線,朝沒人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許硯談這個人,每一根頭發絲都能把她渣得明明白白的
胖猴又喝大了,一喝多了胡咧咧的毛病又開始犯,他不知想起什么,呵呵兩聲,挎上許硯談的脖子,跟大家吹“說到這兒了,給你們說個好玩兒的”
“上次我跟硯哥在南城迪廳玩呢,我他媽從廁所出來,老遠見著有個小辣妞把硯哥摁墻上親啊。”
眾人啊
許硯談還能被人強吻了
岑芙在遠處用手指玩著蛋糕盒的絲絨帶,聽見這句心跳瞬間咣當往下摔。
虛汗瞬間從她額頭冒了出來,小腿又開始發軟。
胖猴一手酒杯拿不穩晃了好幾下,根本不管旁邊許硯談已然警告的眼神,嘖嘖感嘆“那小辣妹是真拿嘴往咱哥臉上撞。”
“看得我肝都顫,樂死我了。”
許硯談揮開他架著自己脖子的手臂,半句話也沒回應,只是半不耐煩地撂給他一句“喝特么點兒酒,瞧這b樣。”
胖猴看著他站起來,“我又沒說假話,干嘛去你”
“洗手間,你們玩。”他悠悠飄來一句。
許硯談走到門口,看著坐在那兒半天現在低著頭裝看手機的岑芙,挑了挑眉。
手扶在把手上的時候非常輕的,幾乎無人察覺地留了句“在這兒等著我。”
說完他開門出了包間。
岑芙松了口氣,扶著胸口抬頭,呼吸又立刻停止。
目光所及之處,岑頌宜正挑著疑惑又不厭的眼神看著他。
因為一路目光追隨著許硯談出去,所以岑頌宜自然而然地留意到了坐在門口沙發的她。
岑芙抿了抿嘴唇,在岑頌宜的死亡注視下垂下了頭。
有點心虛似的。
距離「尤加利」包間最遠的走廊那頭,岑頌宜環著胸盯著岑芙,一副審問的語氣開口:“你是怎么找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