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
門口風鈴聲響起。
啪嗒。
簽字筆掉到地上。
瞳孔瞬間放大,岑芙看見許硯談的瞬間蹲下了身,佯裝去系鞋帶來躲避。
她一蹲下身才發現。
今天穿的鞋,沒有鞋帶。
許硯談人高馬大走進來,即便是最簡單的黑色半袖和黑色長褲,也依舊是令偌大書店忽顯狹小的存在。
他單肩挎著一個黑色電腦包,似乎是從學校直接過來的。
多了這么個物件讓許硯談周身徒增許多少年氣,有了些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間的,成熟男大學生的意思。
許硯談掃過去,一眼和站在調酒臺里的駱杭對上視線。
駱杭接收到好兄弟似是審問似是考量的目光后,毫不輸氣勢地冷笑一眼,用眼神在說瞧你這德行。
人家面個試,都要追過來看著他,怕他為難小姑娘。
不至于吧,許硯談,這就栽了
許硯談走過去,瞄了一眼還躲在里面裝不存在的岑芙,有些嫌棄地收回目光,把電腦包卸了坐到酒吧臺邊。
岑芙感覺他確實是坐下了,想著自己是躲不過了,總不能一直這么裝系鞋帶吧。
她低著頭默默站起身,背對著許硯談繼續寫東西,全當沒看見他。
后背僵得發直。
“喝什么”駱杭倚著一邊,懶散問他。
許硯談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酒柜,來了句“我聽說賀然帶回來一瓶兒57年的麥卡倫。”
“嘗嘗。”
駱杭一聽笑了,搖搖頭“少喝兩杯,我怕他回來聽見你動了那酒要跟我算賬。”
“我是不給錢么”許硯談睨他一眼,用手指關節敲敲桌面,叩叩兩聲悶響,“快點兒,不然投訴你。”
駱杭從來也不怕他,兩人高中時在南城打瘋架那會兒也是誰都不怵誰的。
他輕哼一下,轉身去拿酒,“就沖你這臭脾氣,你也什么都不配。”
岑芙這時候悄然轉身,一下就撞上他的目光,她驟然躲開。
許硯談好像是一直在看她,在等著接她的視線。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太好了,剛好到時間。
岑芙把工具都清洗干凈歸置好,低著頭轉身直接進了員工間,一眼都不看他。
路過他坐的地方時,她只覺得半邊身子都被許硯談的目光燙得發麻。
岑芙背著包從書店內部的后門出了店,對著的是一條勉強過車的小窄道。
她這才喘了一口氣,轉身直接撞上某人的胸口。
許硯談不知道什么時候等在這兒的,而且藏的很好,嚇了岑芙一跳。
許硯談一手圈住她的腰,直接把人提了起來,放到一旁停靠著的黑色機車座椅上。
“啊”岑芙雙腳離地嚇得叫出聲,再睜眼自己已經坐到了機車座子上。
許硯談雙手撐在她兩側俯身,手掌拍在皮質座椅上發出砰一聲響,頃刻間與她近距離平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