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躲避不了,一雙還驚嚇著的眼陷落進他深棕色的瞳孔旋渦中。
許硯談的呼吸散在她鼻息之間,麥卡倫威士忌的淡香鉆入她的感官中,擾亂了岑芙的心跳。
佛手柑的微甜,葡萄的香,最后尾巴掃出的那點兒肉桂的氣。
辛辣的不是威士忌彌留的味道,而是許硯談盯著她的眼神。
無人的窄道,兩人就在這一片寧靜中對視。
傍晚的陰影透視折疊,把他們的身影交纏在一起。
“裝看不見我是吧。”許硯談開口,眉眼都冷,語氣莫測。
岑芙把自己從這飄忽的酒香味中拽出來,她已經知道駱杭和許硯談是朋友。
一些猜測在心里發酵。
她直視著他,反問另一個話題“你我能在這里兼職,其中有沒有你的參與”
“有。”許硯談吐出一字。
岑芙心跳空白。
他馬上緩緩補充“又如何”
“沒有又如何”
她蹙眉,這完全是沒有回答。
“在你眼里我已經成大善人了”許硯談頷首,吊兒郎當像個混球,勁兒捏得恰到好處“也挺好。”
看來不是。
岑芙偏向于不是的答案。
“一問一答,繼續,為什么不理我。”他繼續追問。
現在人被他禁錮在雙臂之間,她跑不了。
岑芙心里慫,卻還是對峙而言“你把微信的轉賬收了,我就”
許硯談冷臉此刻勾起一抹笑,唇角的弧度很淡,“你現在挺行。”
他說話間不經意的靠近,讓岑芙脖頸間的熱又濃厚一分。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到這陣子反復做的那個噩夢。
恐懼再次襲來,密密麻麻猶如螞蟻啃噬。
岑芙哭喪著臉,滿眼的難堪,看向他“許硯談,你讓我把錢還了,咱們兩清好不好。”
“現在跟我提兩清”許硯談眸色深了,他忽然挑起岑芙的一只手,帶著她的手,撫向他的頰側。
觸碰到他溫熱臉頰的瞬間,岑芙的手指倏爾抖了下,神經傳導著麻。
她想抽手卻掙脫不開。
指腹在他的臉頰上輕掃而過。
這是在南城那晚,她把許硯談抵在墻邊,撫摸過他的地方。
“還記得么。”他感受著她手指的顫抖,毫不心軟。
許硯談目光犀利,含著不容置喙的深刻,唇邊的弧度掉失殆盡,擲地有聲告訴她“岑芙,你記清楚。”
“是你先招我。”
“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