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最近和岑先生的小女兒走的很近。
那孩子叫岑芙是吧。
許硯談解鎖屏幕,手機的光亮打在他挺直的鼻梁上。
我不喜歡被人監視的感覺。
你是我叔也不例外。
手指在列表里滑動,找到了目標,他點進和岑芙的微信聊天框。
三天了,一句話沒有。
小姑娘,架子夠大。
遇到了喜歡的人,說明你長大了,硯談。
不過我想你爺爺那邊大概會有些不樂意。
他怕是唯一不希望你動真感情的人。
許硯談毫不猶豫地撥通了電話,單手捏著手機,貼到耳廓。
嘟
嘟
“喂”小姑娘柔柔軟軟的嗓音傳來。
天氣冷了,許硯談靠著車門,將另一只手抄進兜里暖和。
他稍稍仰起頭,將滿天空的碎星攫入眼底,喉結緩滾。
“岑芙。”
他叫她。
“怎么了”岑芙的語氣帶著疑惑。
第二遍的時候,許硯談的語氣渡上了一層他自己都沒留意的笑意,嘲諷自己的那種笑意。
又輕又沙啞,短短兩個字念得何其性感。
“岑芙。”
他又叫她。
岑芙那邊安靜了幾秒。
再說話,帶著鼻音的軟音夾雜著明顯的難為情:“你,你到底干什么,沒事就不要打電話。”
“到底打電話干嘛,說事呀。”
耳畔被她的嗓音撐得滿滿當當,近郊金山上空再璀璨的星空都無法奪走他半分注意力。
許硯談往后仰脖子,整個后腦靠在發涼的車窗上,他闔上眼,所有真實的情緒得以被掩藏。
“沒事兒。”
“我純抽瘋。”
挑起的眉梢,略勾的唇角。
是他半不著調的慵懶謊言。
自嘲自諷,自甘墮落。
“岑芙,想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