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談偏頭,看著她逐漸泛紅的呆愣眼睛,皺起了眉。
就知道她受不了這些。
他勾唇,露出一抹輕松的壞笑,還在開玩笑“所以岑芙,別以為全世界就你特殊。”
“我也不賴。”
你不過是沒幫上忙的小可憐。
我可是懷恨出生的壞種。
我們的誕生,都沒什么意義,不被祝福。
岑芙原本已經干涸的淚腺此刻再次敏感發作。
原來,原來。
他吃面要單加一次鹽,喜歡檸檬,喜歡胡椒。
喜歡苦澀的冰美式,喜歡泥煤厚重的威士忌。
不過是因為那些東西都能給他帶去明顯的味道。
許硯談就這么笑著把破碎的自己敞開在她的面前,說著最殘忍的往事,揚得比看熱鬧還開心的壞笑。
她心臟疼得要窒息。
“你”岑芙啪嗒就掉了眼淚,她趕緊抬手去抹,“你,你別笑了。”
你又不是什么愛笑的人。
不要再笑了,我好心疼。
許硯談揣著灼熱的目光看著她,半晌,又沉著沙嗓笑了兩聲。
岑芙悲傷到極點生了氣,不管不顧地湊過去,直接跨坐在他身上,用手去捂他的嘴,聲線發抖“你不許笑了不許”
他一點點斂去笑,順勢伸手掌控在她的腰上,指腹摁進去的力度逐漸加大。
許硯談的目光燙到了她,岑芙放開了捂著他嘴唇的手,自然地放在他兩側寬肩上。
兩人就以這么近的距離一上一下坐著對視。
電視屏幕上的電影已經播到了結尾,英文對話當做背景音依舊那么合適。
兩人看向對方的眼神都很深,深得互相吸引,互相吞噬。
他不是愛笑的人,許硯談笑的時候,往往都在藏心情。
就如現在。
岑芙看見了他棕色眼瞳深處那掙扎的,不愿承認的難過。
她緩緩靠近,將自己額頭貼上他的前額頭。
兩人的呼吸交疊糾纏,冰冷的往事逐漸升溫成曖昧的旖旎。
破碎的兩人,都渴望著擁有對方來填滿自己。
聽著自己狂動的心跳,岑芙用手指撫摸他頸后的毛糙發尾,勾惹他的欲。
岑芙摟住他的脖子,隨著自己身體的沖動和下意識想安慰他。
想讓他不再沉浸在那些事里,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她顫著睫尖。
“許硯談,接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