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芙:“”
“上次你見的那個湘菜館老板娘,是許家之前的廚師,從小吃她做的飯長大的,后來退休了出來開店。”他說。
“我吃東西沒那么講究。”他說到一半停了嘴。
許硯談挪開視線,眺望遠方,故作高深地狡辯:“在外面兒跟人說的那些吃飯的臭毛病。不過是為了不讓別人覺得我好對付。”
這確實是叔叔許衡偶然間教給他的,當時許硯談不知道什么意思,不過這樣確實可以讓很多不必要的人自然而然對自己的印象變疏離,正合他心意。
岑芙聽完,靜靜地眨了兩下眼睛,然后忍不住噗地一笑。
許硯談斜楞她一眼,沒好氣的:“笑什么。”
“笑你好奇怪啊。”岑芙抬頭,眉開眼笑,圓嫩的蘋果肌都笑鼓起來了,咯咯兩聲,真誠揭露:“畢竟你不用這些加持就已經很難對付了。”
許硯談耷拉下臉,臭著表情盯她,威脅力昭然。
岑芙被瞪得瞬間閉了嘴,在他赫然兇狠的神態下默默認慫,感覺惹急了他,他一只手就能掐死自己。
“等著,我買梨。”許硯談說完自己往水果區去。
岑芙悄然噘嘴,買水果怎么不一起了,剛要抬腿追他,這個時候兜里的手機震動起來。
她拿出來一看號碼,眼神一怔。
岑芙接聽,放在耳邊。
岑頌宜的聲音頓時從聽筒傳出來。
“岑芙,你怎么跟他在一起還一起買菜”
毫不留情地質問。
岑芙眉頭一緊,回頭擱著玻璃墻往店門外看去,果然,岑頌宜就站在店外面,身上穿著名牌套裝,墨鏡被她攥在手里,直勾勾又含怒的眼神像是能吃人。
她現在一見著岑頌宜也一肚子火,想立刻發作卻要克制自己因為還不到時機。
不過,岑芙已經不會再受她擺弄欺負。
這些日子住在外面,和景淮許硯談相處,她已經愛上了這種獨立生活的感覺。
“因為我在租他的房子,我們算室友,有事嗎”岑芙擱著玻璃直視著岑頌宜,氣勢完全不輸,直接坦白。
岑頌宜一聽,胸口的火簡直要燒干嗓子眼,氣得頭發暈。
就在剛才,她站在門外看著許硯談和岑芙站在一起挑菜買菜的場景,岑芙眉眼帶笑,許硯談雖然依舊散漫不羈,可舒展的眼眉騙不了人。
這兩人在一起時各自的狀態,都是岑頌宜從沒見過的。
“你別告訴我,你喜歡許硯談。”岑頌宜咬牙,說出口的瞬間已經知道自己這個猜想有七成真。
“岑芙,我勸你好好想想,你有沒有資格跟我搶。”
菜店里放著宣傳用的音樂和促銷信息,伴隨著嘈雜的人談聲,聲音五彩斑斕地穿梭在岑芙的周身。
而沉默著舉著手機面對窗外的岑芙,就像是色彩中灰白的一團。
握著手機的手指僵滯,而后緩慢地撫摸了兩下手機的金屬背面。
岑芙冷下了表情,非常鎮定又認真地看著岑頌宜,對著手機聽筒開口“我不會。”
黑色的火焰在她嬌嫩的心里燒著。
熊熊不斷,燃燃不絕。
“我不會和你搶的,你大可放心。”她再次強調。
岑芙說完隨著手垂落,挪開手機,對著窗外的岑頌宜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我自然不用和你搶。
她掛斷電話。
“因為。”
許硯談。
“本來就是我的。”
遠處,低著頭挑梨子的許硯談垂著疏淡的丹鳳眸。
店里面的喧噪聲音太過分,按理說他應是聽不到岑芙打電話的。
他捏著一顆梨,修長的手指撫順過梨果略有粗糙的表皮。
像是端摩,又似是滿意。
在無人察覺的時候,他不知理由地悄然,挑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