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她未被傷害的慶幸,即便報復了所有人也無法休止的憤怒,這些全部揉在他眼底的邃河,最終在攫住她眼眸的瞬間門
化成了一番噴涌的灼熱。
在被他抓進墜入這樣的眸色的頃刻,岑芙原本懵然麻木的心驟然掀起波濤,委屈和恐懼攻破了她單薄的心防,淚意說來就來。
岑芙扯著發不出聲音的嗓子,有些泛白的嘴唇張了張,咸澀的眼淚滑到唇邊沁了進去。
她就那么用唇形再次叫了他的名字。
許硯談俯身,撐在她身邊坐下,長臂一攬,極有力量感的手掌握在她病號服的腰間門。
放輕力度把人摁進懷里。
后背靠入他溫熱胸膛的瞬間門,岑芙心里的那片冷海瞬間門退潮而去,承接她腳步的不再只是一座孤礁,而是廣袤滾燙的沙原。
只要在他懷里,無論遇到什么她都不怕。
這是這瞬間門岑芙腦海中的念頭。
岑芙騰開輸液的那只手,用另一手摟住他的脖頸,急切地往他懷里貼,幾乎忘記知羞。
咸咸的淚水滋潤了她的嗓口,岑芙扎在他懷里,噎出了碎碎的哭聲,抽吸鼻子的聲音可憐又無辜。
嚇死我了,許硯談,嚇死我了。
許硯談緊握著她又見瘦細的腰,在她頭頂嘆了口氣,手上用勁,有警告懲罰的意思。
他壓低了聲線,再怎么威脅也沒了往前的壓迫感,反而露出了舍你其誰的無奈“你以后再敢跟著她們亂跑,我就揍你。”
“有點脾氣行么,她們讓你干嘛你就干嘛”
岑芙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卻沒告訴他自己冒這個險換了他的婚姻自由,她只是不愿他未來寬闊的人生中,總要被何芳華她們這樣的老鼠糾纏追隨。
她不打算告訴他。
許硯談身上的淡淡味道好聞,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身上的煙味越來越淡,只剩下洗衣液的味道。
厚重的木質香,與他自身的懾人強大混作一體,誕化出他獨有的氣味。
岑芙用自己的鼻尖湊近他的脖頸,柔軟的鼻子蹭到了他頸間門略突的青筋,親昵中曖昧。
小姑娘哭就哭,一這么蹭他,許硯談眉心就忍不住開始跳,胸腹火燒火燎。
他想起還有粥沒給她吃,抬手想拉開二人身距,結果剛一動手,岑芙就挪屁股不肯放開他,勾著他脖子的手死死的。
許硯談垂眸,樂出一聲“不是,怎么著”
岑芙眨著還掛著淚花的鹿眼,忽然湊過去貼著他的嘴唇親了一口,特別突然。
不得不承認,她對許硯談的癮也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程度,他笑一聲,看自己一眼,在當下這般境遇下,就更加蠱惑她的心。
“別招我。”許硯談忍下想把她摁床上親的沖動,胸口的起伏肉眼可見的更沉了些。
他圈住她的腿彎,直接把人抱起來放懷里,然后支起桌板去拿飯盒,“先吃點飯。”
不管干什么,反正能在他懷里就好,岑芙乖乖地看著他做事,單手掛著他脖頸。
許硯談打開保溫桶,把小菜一個個拿出來,最后給她倒粥。
岑芙的劉海額頭貼著他的下頜,扯著嗓子努力問他“我”
話說不完全,可是許硯談卻能精準地猜到她想問什么。
他遞給她小粥碗,直接回答“你沒事兒,就是吃了點亂七八糟的,都給你胃洗干凈了。”
“之后靜養,觀察有沒有別的不良反應。”
一聽見這話,岑芙松了口氣。
她一手輸著液,另一手摟著他脖子,沒手端碗了。
她眼巴巴近距離看著許硯談,用眼神在告訴他,試探他的底線。
最終,他略有不耐和無奈的掃了一眼她水霧清澈的眼睛,端著碗的那手臂摟收著她后背,另一手拿勺舀粥喂給她。
岑芙彎了彎眼睛,笑意如甘露清蜜似的往外擠,探頭張嘴喝粥,裹著襪子的腳丫動來動去的,很是愉悅。
粥一接觸味蕾,鮮香濃郁的牛雜粥味道一下子讓岑芙感到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