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開車,我們待會兒怎么回去,打車么。”岑芙問,兩人住的公寓在市中心,機場在快近郊了。
“有人接。”許硯談提起她的包,把還迷迷糊糊的人牽起來。
回來坐的是頭等艙,他們優先下機。
岑芙一邊往外走,一邊納悶“誰啊”
沒聽說回來的時候有人接。
提完行李出了單向門,在一堆靠在柵欄接客的人里,有個人格外的顯眼。
胖猴穿著一身騷包潮牌,戴著個墨鏡裝得二五八萬似的,單手扛著一個會發光的燈牌。
“許硯談岑芙”一閃閃的,特別高調,特別顯眼。
主要是中間他還加了個愛心。
岑芙看見那燈牌,害臊得連連捂臉,還忍不住想笑。
就算她本人平日里做事再低調,認識這么個拽人男朋友,再認識這么一幫喜歡瘋鬧的朋友。
感覺注定會度過不太平靜的一生。
“行啊,家伙式不錯。”許硯談走過去,掃了一眼他那燈牌兒,難得稱贊。
“我辦事兒那能掉檔次嗎爺接機都得是這個水準的。”胖猴把燈牌收了,笑呵呵問他們“怎么樣啊玩的。”
“小城山水,是不是特有情調,特”
在胖猴還沒說出什么不知害臊的話之前,岑芙率先開啟別的話題打斷“哎,我看你是不是瘦了”
說起來她回到崇京這幾個月,是第一次見胖猴。
因為之前他一直在國外談生意,近況都是從許硯談口中得知的。
他們彼此這還算是朋友的關系,也是今天也才剛剛續上。
說到胖猴這個外號,許硯談跟她講過。
因為胖猴從小就有遺傳病,屬于是不易吸收營養的那種體質,導致他從小就特別瘦,吃什么身上都沒肉,所以那時候發小們就給他起外號叫瘦猴。
后來看醫生有效調理,加上胖猴自己胡吃海塞,一胖,就把肉直接揣起來了。
這瘦猴的外號直接就成了胖猴。
岑芙剛認識他的時候,胖猴還壯的跟頭牛似的,還是肥牛。
但是現在一看,他的身材更偏健碩,整個人單薄了好多,不肥實了。
“那當然,咱倆都多少年沒見了,這幾年到處跑,吃不好睡不好,哪有空長肉。”胖猴擺擺手。
許硯談瞥他一眼,“不說你辦十萬健身卡泡妞那事兒了”
“哎”胖猴被戳到糗事一下急了,“我這剛跟人岑芙建立點成功人士的形象,你他媽”
岑芙別臉輕笑。
感覺還是那個胖猴。
“你說我這么一個大忙人,手里分分鐘幾十上下,今天給你們當下人似的跑兩趟機場。”胖猴嘆氣“我也是上輩子欠你們的。”
岑芙一愣“兩趟”
胖猴載著他們趕到市中心竹鶴樓大飯店,岑芙幾乎都顧不住那兩個男的,腳步匆匆地往樓上包間趕去。
她有多久沒見過駱杭和云跡了。
太久了。
對朋友的闊別已久,讓她都二十多歲的年紀也泛起小孩般的雀躍。
“這邊請。”服務員把岑芙帶到包間外,他的腳步都快跟不上她了。
岑芙匆忙點頭示意后,推開門走進去。
觀景包間是套間的形式,里面備餐間,衛生間,客廳外加餐廳都有了。
她走進去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云跡,還有正在泡茶的駱杭。
兩口子齊刷刷抬頭,與她對上視線。
朋友久別重逢時的那股如火山噴發一般的情感,一下子堆疊在原本安靜的氣氛里。
云跡看見她杏眼笑得彎成月牙,喊她“岑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