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見,她原本就有些娃娃臉的臉型更圓潤了些,透著氣色飽滿的粉嫩。
寬松的黑色長款毛衣和寬松絲絨長褲包裹著她的身材。
單獨生活的那幾年,岑芙常常會夢到那個夏天,和朋友們在郊區湖邊扎帳篷野營的場景,其中她和云跡待在一起的時間最長。
云跡的明媚不同于纖纖,纖纖是屬于有些張牙舞爪的活潑,而云跡經歷過很多,又比岑芙大上兩三歲,在她身上有種溫暖和包容,每次看見她的笑容都會獲得力量。
可能是因為搞學術,駱杭日常也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看上去就是一副斯文敗類的理工男架勢。
只不過聽說他不僅在研究所干得很出色,而且也快評教授了,最年輕的教授。
駱杭率先起身走向她,岑芙往前幾步和他握手,很是用力氣。
駱杭睨著她,扯起謙和的笑來“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了。”岑芙顫了顫眼睫,又看了一眼云跡“對不起,這幾年都沒跟你們聯系。”
駱杭等她松手后才緩緩收手,搖頭“忙點好,你參與制作的電影,我和云朵每次都會去電影院支持。”
“我證明,我們倆還把電影票都留著了。”云跡笑著說,然后抬手招呼她“快過來。”
岑芙小跑過去,在接近云跡的時候把自己穩下來,坐在她身邊,盯著她那黑毛衣后有些隆起的腹部,一臉小心翼翼又新奇。
“怎么樣”
問的是她孕期的情況。
云跡懷孕的事在來的路上聽胖猴已經說過了。
云跡和駱杭一個師范碩士畢業,一個崇航直博畢業后沒多久就結了婚。
現在云跡在挨著家附近的重點小學當教師,也是剛把工作穩定下來就懷了孕。
因為是計劃之外的事,兩人考慮了很久還是打算就在今年把孩子要了,畢竟駱杭的年紀剛合適,而且駱杭的爺爺年歲已高,兩人都想讓老人家早點抱上重孫。
以報爺爺那份,哪怕沒有血親關系,依舊這么重視駱杭這個孫子的恩情。
云跡前陣子也正式開始休假,前三個月度過去以后,第四個月剛開始,受孕期激素影響云跡的心情就不太對勁。
所以駱杭二話不說請了假帶云跡去旅游放松。
正好和許硯談他們一樣,趕在過年前回來了,恰好是一天。
“要摸摸嗎”云跡也對自己懷孕這件事常感到新奇,主動把肚子挪到她面前。
岑芙伸手,把手掌輕輕貼到云跡肚子上,“它會動嗎”
云跡搖頭“說是過陣子就會有了,反正我還沒感覺到過。”
許硯談和胖猴這時候才進來。
許硯談進來的時候一眼掃過去找岑芙,瞧見她貓著腰對著人家的肚子摸來摸去像研究什么出土寶物似的,眼睛亮晶晶的。
他頗為無奈地吐了口氣,慢悠悠跟駱杭對上視線。
許硯談乜斜他我老婆為了你老婆,連我都不要了。
駱杭輕微笑人不討喜,就別賴別人了。
“行了二位有老婆的。”胖猴把菜單拿過來給他們“點點菜吧,別讓孕婦餓著。”
駱杭翻開菜單,尋找云跡喜歡吃的菜,金絲邊眼鏡后的那雙眼盡是損人的笑意“你這做大老板的說話還是要嚴謹。”
他抬下巴示意許硯談“他可還沒老婆呢。”
強調岑芙還只是他許硯談女朋友的事實。
許硯談捏著厚厚的菜單本在駱杭身邊坐下,翹起二郎腿,頗為荒唐地冷笑。
壓低嗓音。
“駱杭,時間早晚的事兒,你少跟我這兒牛逼。”
胖猴摸鼻子,心里念叨。
是。
您這還沒訂婚呢,人家老婆孩子都有了。
啥也沒有,就坐這兒硬狂是吧。
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