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少峰長嘆一聲道:“總得提前準備啊,你還真打算現如廁現挖坑?”
朱瞻基撇了撇嘴道:“那也得等鄭和太監回來再說,然后還得看陛下的意思,只有陛下點頭了,鄭和才能再次出海。”
一聽朱瞻基這般說法,楊少峰就更不想動了。
這么多的破事兒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還是在家里躺著咸魚舒服。
可是被勾起了談話興致的朱瞻基卻沒打算放過楊大少爺:“話說,你這次坑韃靼人的手段著實不錯,后面還有沒有什么別的陰謀詭計了?”
楊少峰撇了撇嘴道:“什么叫陰謀詭計?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哪怕阿魯臺知道有坑,他也得捏著鼻子跳下去。”
朱瞻基呵了一聲道:“行,你怎么說都是你有理,我辯不過你。但是踏雪和追風的事兒,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楊少峰抬起頭,愕然道:“什么解釋?”
似乎想起來什么,楊少峰一拍腦門道:“對了,我腦疾犯了,不太記得這事兒了。”
朱瞻基冷笑道:“你根本就沒有腦疾,也少拿這些有的沒的來糊弄我,要不然我找御醫來給你扎幾針?”
見楊少峰依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朱瞻基道:“我告訴你,追風是我的,你先替我養著!”
楊少峰依舊不理會朱瞻基——笑話,本公子憑本事騙回來的寶馬再給你?你這是想啥好事兒呢!
把楊少峰的沉默當成了默認之后,朱瞻基摸著下巴上又長了一點的胡須,沉吟道:“你說這次互開邊市的事情到了朝堂上會怎么樣?”
楊少峰道:“無非就是一群人開始說我枉顧國朝利益,擅自答應與韃靼人互開邊市,更是許了鹽鐵等不該讓韃靼人得到的東西,應該誅殺我這種奸賊,以儆效尤。
然后還會有另外一部分能夠看得透的,選擇支持我開邊市的行為,然后跟那些要誅殺我的人對噴。
再然后就是把事情鬧到陛下的案頭,陛下把這兩伙人各打五十大板,回過頭來再收拾我一頓,都是套路而已。”
楊少峰正在信口胡柴,楊府大管家福伯卻是進了楊大少爺的院子,先是向朱瞻基行了禮,然后才對楊少峰躬身道:“少爺,官府派人來了,說是要重新厘定莊子上的土地。莊戶們也開始鬧騰起來了。”
楊少峰一臉懵逼的道:“鬧騰什么?莫不是莊戶們想要借這個機會把地歸到他們自己名下去?”
福伯躬身道:“回少爺,莊戶們嫌官府脫褲子放屁,沒事兒瞎折騰,說是已經占了主家的大便宜,現在官府還來折騰,這不是讓他們沒法做人么。”
楊少峰這下子更懵逼了:“有便宜可占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