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冷哼一聲道:“少爺有所不知,這些混帳東西就是打算多占咱們家的便宜才這樣兒的!”
見楊少峰依舊不解,福伯便解釋了起來:“咱們莊子上的老一輩的莊戶里面,有許多是當年跟老爺一起從軍中退下來的老兄弟,所以這租子其實可有可無。
后來慢慢的這些莊戶們娶妻生子,后來佃的地也多了起來,可是租子還是原來那些,而且老爺還時不時免了他們的租子,所以這些家伙就是在占咱們家的便宜。
這要是官府重新把土地給厘清了,他們以后交的賦稅就得多一些,能不鬧騰么,現在一個個的都恨不得趕緊改成咱們家的奴籍呢。”
朱瞻基望著楊少峰,卻聽楊少峰大怒道:“彼其娘之!一個個的不好好種地,還想翻了天不成?”
剛剛還打算接著咸魚的楊少峰干脆從躺椅上起身,對著狗子道:“去,把莊戶們都給我喊到村頭的大柳樹下集合,少爺我要訓話!”
等狗子匆匆忙忙的去了,福伯又接著躬身道:“少爺英明,聽說以往這賦稅是跟地掛在一起的,他們要是入了咱們家的奴籍,這賦稅可就全落咱們家頭上了!”
楊少峰卻是沒接這一茬,而是直接轉移了話題:“這關于賦稅的消息,福伯你是怎么知道的?還有附近其他莊子有什么動靜?”
福伯躬身道:“回少爺,這賦稅要改動的消息,打從上個月起就傳的滿天飛啦,外面都傳說是皇帝要加賦加稅呢。
至于其他幾個莊子,那些莊戶們也在鬧騰,鬧騰著讓官府趕緊去厘清土地,好把地劃到他們自己的名下去,省得再交租子。”
聽了半晌的朱瞻基試圖捋清其中的關系,可是最終卻發現越捋越懵,最后只得問福伯道:“其他的莊子上就沒人鬧騰著入奴籍?”
福伯搖頭道:“公子爺,這事兒他就不一樣!咱們莊子是租子比賦稅要低的多,老爺還時不時的免了他們的租子,其他莊子上哪里有這種好事兒。
他們那些莊子上,三成的租子看著不高,可是誰家沒欠主家租子?這要是利滾利的算起來,可是比賦稅高得多了。
再說了,雖然傳聞說是皇帝要加賦稅,可是這些莊戶們多刁啊,他們知道皇帝跟洪武爺一樣愛民如子,就是欠了官府的賦稅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他們才鬧騰。”
見朱瞻基依舊還有些懵逼,楊少峰干脆對福伯道:“福伯您去告訴狗子,等莊戶們齊了之后來喊我。”
等福伯出去之后,楊少峰才對朱瞻基道:“現在這人心多壞啊,那些黑了心的主家說是允許莊戶們拖著欠著租子,可是你還真以為憑本事欠的不用還?
莊戶們又不是傻子,趁著這次官府要重新厘清土地,以前積欠的租子能不能免先不說,起碼有了自己的地主后,就用不著再交那么高的租子了。
你不用看我,剛才你也聽福伯說了,楊家莊子的莊戶大多都是家父當年軍中的老兄弟,很多都是我要喊叔伯的。”
朱瞻基卻是一屁股坐在躺椅上:“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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