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可遏的鄭延并起兩指指向楊少峰,喝道:“不當人子!”
楊少峰滿不在乎的摳起了另一邊的耳朵:“說完了?”
鄭延頓時愣住了:“怎么,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楊少峰道:“本官讓他們開山,山上養殖的雞、羊都是本官掏錢買來給他們的,魚塘坑好之后同樣送給了他們,挖的那些溝渠也是灌溉他們自家的土地,學堂是給他們的娃子讀書用的,怎么,本官出了錢,還不能讓他們出力?不好好干活,我不打斷他們的腿,難道還要留著過年?
醉仙樓是我妻子娘家的產業,神仙醉是我折騰出來的美酒,里面的各色菜式也是我教給醉仙樓的廚子的,我去自家的酒樓吃飯,誰敢收我錢?”
望著幾乎傻眼的鄭延,楊少峰又接著說道:“代王府的總管太監帶頭抗稅,不殺他,其他人的鋪子會老老實實交稅?
沒有稅,工部疏通河道,修建橋梁的錢從哪兒來?你親自去干?你我的俸祿從哪兒來?我好歹還有醉仙樓,你鄭御史難道去喝西北風?”
拍了拍腦袋,楊少峰又面帶嘲諷的說道:“不對,你還能去欺壓百姓,讓他們把活命的口糧交給你,順便再低價買了他們的地,實在不行還能投了倭國?”
鄭延頓時罵道:“你血口噴人!”
赤松妹子的身子晃了晃,腦袋垂的更低。
楊少峰卻呵了一聲道:“本官噴的不是人!”
伸手指了指身上的官袍,楊少峰冷笑道:“本官穿的是大明的官袍,吃的是大明百姓種出來的糧食,拿的是大明皇帝給的俸祿,本官要考慮的,自然是大明百姓的利益,又哪兒會像你鄭御史一般,不管大明百姓的死活,反倒替那些倭奴操心?”
鄭延更怒,伸手指著楊少峰道:“你!你!”
“指什么指?你什么你?”楊少峰道:“讀書讀書你不行,連個解元會元狀元都考不中;
做官做官你還不行,國庫如今歲入幾何?順天府百姓如今收入多少?人口多少?順天府一年間的案件有多少?死囚有多少?所犯都是何罪?從國庫到百姓的收入再到民間的案子,對比永樂十六年時如何?是增加了還是減少了?”
望著啞口無言的鄭延,楊少峰忍不住嘲諷道:“你當然不知道,你是言官嘛,清流,天天就他娘的知道噴人,屁事兒干不了,國計民生你懂個屁?怎么讓百姓富起來?怎么讓大明變得更加強大?
還他娘的倭國血流成何?大明百姓遭災的時候你干什么去了?
倭國國王被我欺侮?倭寇欺壓大明百姓的時候你干什么去了?
你說我別的也就算了,你還替倭國人操心?誰給你的臉?你家沒遭過倭患是不是?”
坐在龍椅上看戲的朱老四忍不住咳了一聲道:“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