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楊少峰干脆豎起右臂,擺了個招財貓的造型,然后握拳的手張開,喝道:“打進去!”
狗子和吳明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本身就有錦衣衛這塊護身招牌,再加上還有楊少峰頂在前面,沖進州衙里面打砸,實在算不得什么大事兒。
有了狗子和吳明的帶頭,其余五十個自小就是和楊少峰一起在楊家莊子長大的親兵自然更不把什么州衙放在眼里,當下一群人便放倒了幾個衙役,強扭著吏目向著州衙的后院而去。
前面的鳴冤鼓和后面打起來之后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后院,同樣滿身酒氣的知州陳后興與幾個同知、判官一起趕了出來,一見楊少峰一行的勢態,陳后興便皺起了眉頭:“干什么?你們想造反?”
楊少峰頓時笑了起來,打量了一眼官袍在身的陳后興等人幾眼之后問道:“你便是莒州知州陳后興?”
陳后興不悅的皺眉道:“正是本官,你是何人?居然擅闖州衙,歐傷官差,豈不是這是造反的大罪?”
楊少峰點了點頭,從狗子手中接過尚方劍向著陳后興身前一遞,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尚方劍到底代表了誰,你陳知州應該是知道的吧?”
陳后興額頭上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只不過強自硬著頭皮道:“你說這是尚方劍,這便是尚方劍了?你說你是欽差,你就是欽差?朝廷可沒有公文到本官這里!”
楊少峰呵呵一笑,手中橫握著的尚方劍又向前一遞,笑道:“陳知州可以好好看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尚方劍,若是還不信,”
說完之后,楊少峰又扭頭對吳明道:“吳明!”
吳明向前一步,走到陳后興的身前,手中錦衣衛的腰牌亮出,冷冰冰的道:“就算你陳知州不識得尚方劍,那這錦衣衛的腰牌,你陳知州總該識得吧?”
陳后興這才絕了心中的最后一絲僥幸,向著尚方劍拜道:“臣,莒州知州陳后興,恭問圣安。”
楊少峰側身而立,持著尚方劍等陳后興行完禮之后才朗聲道:“圣躬安!”
陳后興這才直起身子,也顧不得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卻不知欽差貴姓?”
楊少峰笑而不答,反而向陳后興問道:“陳知州到是好興致,這莒州遭了疫情,陳知州卻和諸位同僚都在這州衙后堂之中飲酒做樂,卻不知莒州疫情可曾向朝廷去了公文?”
陳后興心中頓時咯噔一聲,卻也知道瞞不過去了,當下只得無可奈何的道:“回天使,莒州疫情不過是小疫,以莒州之地便可解決,故而還沒有上報朝廷。”
楊少峰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莒州城中丁口幾何?城中昨日病患多少?今日病患多少?醫者幾人?所需藥物幾何?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解決?”
陳后興額頭上冷汗流得愈發快了,當下也顧不得失禮了,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之后才答道:“這些事,下官知道的不是太清楚。”
楊少峰臉上的笑意隱去,既而浮現出一絲猙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