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王?朱有熺?”
楊少峰疑道:“他又想干什么?他也想撈一筆?”
張臻搖了搖頭,答道:“尋常百姓家中失了人口,必然要上報官府,而流民之中消失了幾個人,又有誰在乎?”
楊少峰這下子更懵了:“圖人?這貨莫不是想要逼著百姓造反?還是想要收攏流民,然后帶著流民一起造反?”
張臻強忍著手指傳來的疼痛,勉強笑了笑,說道:“楊狀元不愧是六首狀元,若有朝一日你起了反心,只怕是要江山動蕩,生靈涂炭。”
楊少峰臉色一黑,喝道:“如今到了這般田地,依舊不忘坑害本官,可見人心到底有多么狠毒!你今日所言,自會一五一十的到了陛下面前,天地昭昭,楊某一片丹心可鑒!”
張臻眼看坑不到楊少峰,倒也熄了繼續給楊少峰挖坑的心思,只是接著說道:“新安王若是個有腦子的,又怎么會敢在背后推動此事?
新安王好信佛道,不知道從哪兒聽來個邪方,說是生食活人肝腦可得長生,自此后便迷上了。
這次登封流民之事,也正是因為流民之中少了幾個人也不顯眼,官府也不會追查,所以新安王才借著汝南王想要撈銀子的機會推動此事,便是想著要多讓一些百姓成了流民。
至于那些莫名消失的流名,下場不用我再多說,你應該也猜到了吧?”
楊少峰點了點頭,陰沉著臉道:“這種狗屁倒灶的長生之法,新安王又是從哪兒得來的?”
張臻搖了搖頭,答道:“便是生食活人肝腦可得長生的法子,還是新安王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至于從何處得了這方子,新安王不可能告訴旁人,本官自然也無從得知。”
……
朱有燉在朱瞻基難看無比的臉色前,同樣選擇了賣掉朱有熺和朱爋:“老二娶了河南府張臻的妹子為妃,而屈可進的姐姐又是張臻的寵妾,這幾個人自然就勾結在了一起。
至于老二,則是因為建文年間詐告父王謀反,故而為父王所惡,如今落得要改封大理的下場,便想著多撈一些銀子去大理,至于百姓的死活,自然也不怎么在乎。
還有老五,這個混賬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方子,說是生食活人肝腦可得長生,這次的事情便是他和老二兩個人一起做下的好事兒!”
待朱有燉說完之后,朱瞻基的臉色就更加陰沉了:“做下這般好事情,王叔也知道,卻為什么一直瞞著不報?若不是這些登封民饑,王叔是不是打算一直替他們隱瞞下去?”
朱有燉訕訕的道:“兄為弟隱,原本也是人之常情,何況我也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會有這么大的膽子。”
朱瞻基冷哼一聲,又接著問道:“五叔爺是否知情?”
朱有燉急道:“父王身體近來愈發的差了,若是知道了這事兒,只怕非得氣死不可。
殿下,念在宗親的份上,千萬不要讓父王知曉此事,若要罰,只罰我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