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聞向青愣了一下,點點頭,跟上聞昭非到一樓小書房里。
聞昭非的看診并沒有結束,他拿著聽診器等繼續給聞向青做了基礎的檢查,再詢問聞向青具體的情況。
聞向青一一回答,他的腰在下鄉第二年因為救人被傷到過,現在勞累到就會隱隱發疼。
剛受傷時有個月都下不來床,到近兩年又會疼得嚴重些。他陸陸續續去醫院和診所看病拿藥,但很明顯,他的身體已經不適合在田地里勞作。
所以高考機會到來時,他比所有人都更重視和拼命。
“你的腰能治,治好后不會影響生育,不用瞎擔心有的沒的,病得嚴重的時候,起不來才是正常的,”聞昭非說完繼續將聞向青要吃的藥給他,又說明了熬藥的方法等。
聞昭非在農場看腰傷比較多,大多都是長久勞作帶來給身體的損傷,他從把脈以及檢查、詢問的情況,都能確定聞向青沒傷到腎臟。
聞向青之前在鄉下,醫療條件有限,加上曾經個月多臥床不起的陰影等,帶給他心理上的障礙,現在去掉心理障礙,再將身體養好,就沒什么問題了。
“這樣啊,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喝藥的,”聞向青和聞昭非多年沒見,一見面就被發現如此私人的問題,稍稍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一直沒有結婚確實是有擔心這方便,不想耽誤了別人。
“吃完來和我復診,養好身體好好上學,其他事情都不著急,”聞昭非沒有再多說,淺淺一笑,拍拍聞向青的肩膀,“歡迎回家。”
“謝謝,”聞向青喉嚨微微一梗,再一點頭,他和聞昭非多年未見的隔閡散了干凈,他打開話匣子和聞昭非傾訴起來,同時也是不吐不快。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聞向青雖然父母雙全,家境也算不錯,但糟心事兒也不少。
聞向青的婚事一直是聞鶴城和父母的一塊心病,但聞向青明確表達說不想結婚,聞鶴城就沒說什么了,然而他的父母就不是如此了。
他腰受傷最嚴重的事情地都下不了,那方面的功能自然也受到影響。
后來好些了,他自己在這方面地想法也完全沒了,拒絕了幾位女知青的示好,也在書信里明確表達了自己不想結婚的意愿。
聞宇軒夫婦“騷擾”指責了他幾年后,似乎是放棄了他,轉而將聞想姝當成傳宗接代的希望,前年他們直接讓聞想姝和她丈夫搬來家里一起住了。
也就是聞想姝沒玩夠還不想生孩子,不然聞向青再晚幾年回來,他的房間門都可能被占用了。
聞向青不反對聞想姝婚后住在家里,但從昨天到現在,他感覺那個家里沒有他的容身之地,比起關心他的身體,家里人更關心他能不能生。
見他不肯回答,就直接默認他不能生了。
而這個話題聞宇軒夫婦是在聞想姝以及完全不熟的妹夫面前談起,完全不顧及聞向青的體面和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