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面前,林瑯到底顧及到趙冬心的面子,沒有喊冬心弟弟,同時也看在他這么辛苦的份兒上,喊一聲哥哥讓他高興一下。
趙冬心果然就露出極是燦爛的笑容來,受了聞昭非幾個冷眼也毫不在意,但在和聞昭非一起進到這個單獨審訊室時,他臉上嘻皮笑臉的成分完全消失。
被銬在座位上的聶雪也是第一時間看過來,她朝聞昭非笑了一下,“到底是我敗了,讓任顏生的好兒子,阮琇玉養的好孫兒成長到如今的地步。”
聞昭非坐到一側的椅子上,偏頭直視著聶雪,并不輕易開口,趙冬心則是接手過審訊工作,開始對聶雪提問。
“你和季靳亦的私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趙冬心已經問過數遍這個問題,有部分人不是自愿,但聶雪絕不在被脅迫的人員名單內。
在曹美英的供述里,紡織廠被“禍害”的那些女性里有不少都是由聶雪經手的,她們也不止給季靳亦,還有季靳亦需要打通關系的人。
現在那些牽涉到里面的人,無一例外都被抓起來了,或從某個監獄調過來重新審訊中。
“什么時候啊,我想想是二十九年前的白海路招待所,同一天招待所里,你母親截胡了我的好事兒,若不然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你”
聶雪回著話,但視線還是在看聞昭非,對話的也還是聞昭非。
任顏和聞明軒的婚姻純屬“意外”,而這個“意外”里,不止有任顏的親表妹鐘曼麗參與謀劃,還有當時剛成年的聶雪。
當年的聶雪對聞明軒勢在必得,非常生氣聞家的拒婚,謀劃這樣讓聞明軒不得不娶她的局,卻沒想到任顏摻和進來,直接竊取了她的“果實”。
而她自己則被季靳亦撿了漏,開始糾糾纏纏的這近三十年。
趙冬心繼續問道“聞向北聞向東和聞想楠是你和聞明軒的孩子嗎”
聶雪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開始從她視角講述她與阮琇玉、任顏的恩怨,和曾經寇君君告訴過聞昭非的差不多,從當年的拒婚開始,聶雪就恨上阮琇玉了。
到了現在,她自然也不再狡辯她沒有參與舉報和迫害阮琇玉的事情了,事情經過一一說明。
但在她的陳述里,她只是出于舊怨舉報了互相不喜和幾番為難過她的婆婆,在季靳亦那邊,她也是受害者,且是因為聞家拒婚,才生出諸多事情的“受害者”。拒不承認,她幫助過季靳亦和曹美英。
她要求聞昭非和林瑯來才愿意供述,不純粹是為了泄憤或刺激聞昭非,還想要靠聞昭非給予反應,增加她供詞的可信度。
可惜聞昭非全程面無表情,多余的一句話都沒有給他。
趙冬心也很快將筆錄交給身側的警員,專注提問題,反反復復地讓聶雪講述這些嚴重失實的舊事。
“不是說過了嗎為什么還要再說”聶雪暴躁起來,她懷疑趙冬心是故意折騰折磨她。
“因為你每一遍講的都不一致,”趙冬心具體指出哪幾處細節不對的地方,包括且不限于地點錯誤,菜名錯誤,人物混亂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