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隨我,好養活,”林瑯語氣難掩驕傲地說明。
安安和小鈴鐺都隨了她的不挑食,聞昭非廚藝不錯,加上他們有意引導,安安和小鈴鐺吃飯時都很專心,看起來就是胃口格外好了。
簡帛哈哈笑起來,附和道“佩佩說的是。”他又一個贊許的目光看去聞昭非,林瑯能如此堅定不移地認為自己好養活,聞昭非功不可沒。
在客廳聊聊天消消食,林瑯聞昭非就帶上安安小鈴鐺和兩只狗回客臥里去午休。
半小時后,林瑯起來和簡帛回研究院去上班,聞昭非繼續等著兒女睡醒,再帶他們和兩只狗回家。
在小區外,他們和騎著自行車來找簡帛的簡之徽不期而遇,只目光一對視就各自移開,聞昭非繼續推著“咿咿呀呀”中的兒女和狗狗們回家。
簡之徽一愣,自行車轉個彎騎著追上來了,他的車后綁著兩捆東西,他是來給簡帛送東西的。
六七兩個月的月底休息日時,簡帛安排車去將簡暖和照顧她的保姆接來,回程時,還給帶上不少女嬰用品。
簡之徽很希望能維系這段祖孫親,時不時也給簡帛送些東西來,知道簡帛忙碌以及小區所在特殊,他都是放到警衛亭就走。
但聞昭非這個時間點推著兒女從小區里出來,就給簡之徽一種非常強烈的對比和被比下去的感覺。
在簡之徽追上前,姜心明和另一警衛員就先將人攔下來了。
一輛停在路邊的汽車也啟動往這邊開來,車上還有四個警衛人員是負責安安和小鈴鐺的安全保護。
“汪汪汪”一一二二回頭沖著被攔下來的簡之徽叫起來。
聞昭非回頭看去,簡之徽收斂了面色里少許表露在外的嫉妒和不郁,“我沒有惡意,我是來給爺爺送東西。”
“簡爺爺的小區警衛亭在那邊,”聞昭非提醒后,擺擺手讓姜心明不需再鉗制著人。
姜心明和另一警衛員上前來替手過嬰兒車的推把,聞昭非走到簡之徽身前三步,“你想說什么,說吧。”
簡之徽也不再遲疑,將心底最迫切的希望說出來,“我希望你能諒解我們一家剛和爺爺相認的不易,給機會和空間讓我、我家小暖兒同爺爺培養感情。”
“你有自己的親爺爺不是嗎請你不要再以搶奪我的東西為樂”簡之徽知道自己不該用這種口氣同聞昭非說話,但聞昭非表情得過于云淡風輕和不在意,讓他忍不住措辭更為激烈和極端了些。
聞昭非也果然更認真地打量起了面有慍色的簡之徽,片刻,他疑惑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是簡宜暉。”
被祝家老太婆抱錯的簡宜暉才是“搶占”了簡之徽“人生”的人,簡之徽的遭遇確實值得同情,但聞昭非同事件的核心人物毫不相干,簡之徽這份嫉恨來得過于突兀和莫名其妙了。
“什么是你的東西你想說我愛人還是下放十余年一眾親人不聞不問的簡爺爺”聞昭非從簡之徽眼里獲得了肯定答案。
“首先,他們是人不是東西,其次,他們不屬于你,最后,我同你不熟。搶奪你的東西為樂我忙得很,沒空干這么無聊的事情。”
聞昭非對著林瑯之外的人稍有些沉默寡言和高冷,但不是不會說話。
幾句話就將簡之徽說得面色蒼白又倉皇,他瞪眼看向聞昭非,對聞昭非最后說的那點兒最不能接受,“不熟我和你從小學就開始同年級讀書”
簡之徽和聞昭非雖然沒有同班過,但一直同年級,在聞昭非被保送到醫學專科院校前,他一直是緊追著聞昭非名次的第二名。
然而簡之徽這么提醒,聞昭非還是沒有想起學生時代的簡之徽來,“所以呢同一個年級而已,我為何要搶你的東西。”
簡之徽大概是一副要被氣炸的模樣,在他做出下一個舉動前,姜心明和另一警衛員俱是凝眸看著他,似乎是擔心他被氣到失去理智而攻擊聞昭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