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之徽倒是想,但他太過關注聞昭非的結果之一是,他也很清楚聞昭非本人的戰斗力,學生時代就是一打三、一打五的存在。
現在的聞昭非更加高大,不用其他人幫忙,聞昭非也能輕輕松松放倒他吧。
除非簡之徽能給聞昭非表演一個當場氣暈過去,聞昭非都不會收斂自己的言行,他又恢復到簡之徽剛追上來時那漫不經心的神態了。
“無話可說了那就好。簡爺爺如何補償你是他自己的事情,同樣的,他如何同我們家往來,也是他和我們的事情。”
聞昭非又停留兩秒,看簡之徽確實被氣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就轉身回到嬰兒車前,蹲下身來,同抱怨中的安安和小鈴鐺道歉。
“抱歉啊,爸爸被怪叔叔攔下來說了會兒話,我們繼續回家,太爺爺和太叔公他們肯定想你們了。”
安安和小鈴鐺同時朝語氣溫柔的聞昭非露齒一笑,他們嘴巴里俱是長了兩顆冒出小尖尖兒的小巧乳牙。
簡之徽一回神要再追上來就給姜心明留住了,這回聞昭非沒再停留同他說什么話了。
聞昭非的背影徹底不見后,簡之徽也冷靜下來了,毫無疑問,聞昭非告知他的每句話都不無道理,他該怨憤的人怎么都不該是聞昭非。
但偏偏,他心底就是忍不住嫉妒聞昭非,忍不住想若是他沒有被換,那么如今聞昭非的幸福美滿是否能屬于他。
白玉樓里,聞鶴城和七叔公七阿婆都已經到大門附近等著了,一進門,他們就替手過嬰兒車,繼續領著安安和小鈴鐺逛園子去了。
聞昭非對這一幕早有預料,他獨自回紅楓樓二樓主臥的衛生間洗漱和換衣服。
走向房門兩步,又走回林瑯的梳妝臺,聞昭非取出聞鶴城交給林瑯的那對玉鐲。
仔細一對比就能發現,它們確實不屬于一對兒。
這兩只玉鐲的另一只還分別在林可萱和任顏手里吧。
聞昭非放好玉鐲后,又取出手機,有一條蕭櫟在中午時就給他發來的未讀短信,點開后,短信的內容同聞昭非猜測的一致。
蕭櫟道歉和說明,他對任顏同聞昭非的關系并不知情,也不知道蕭繁和任顏這趟回來是為了聞昭非。
順便,蕭櫟也同聞昭非說明了他獲知的關于小叔小嬸更為具體的信息。蕭繁和任顏在8年前,蕭老太太病逝前幾日,才登記結婚。
此前他們雖然在一起,但一直沒有登記,且至今都沒有舉行過婚禮儀式。蕭櫟以前不明白這是為什么,現在卻猜測這同聞昭非有關。
短信的最后,蕭櫟也將自己的身世同聞昭非更具體地說明了一番。
蕭櫟的父親出軌,在父母離婚時,他選擇了同母親留在國內,但母親沒幾年就病逝了,時局變化,他有一個海外父親的事情被重新拉出來清算和批判。
日子最難過的時候,蕭櫟心中不乏怨憤,紅石場出來后,他選擇出國原本是想去看看當年拋棄了他和母親的人過得如何,再順便幫他母親報復回來。
但蕭櫟抵達海外蕭家后,只看到了一塊墓碑。他血緣上的父親在他找去國外的兩年前就病逝了,留下遺囑,將蕭家屬于他二房的那份資產留給了蕭櫟。
蕭繁要同蕭櫟了解國內的消息,又偶然得知蕭櫟獲得過聞昭非的幫助,因為這層需要,他們多有往來,才漸漸熟悉起來。
蕭櫟同蕭家大房那邊的關系普通,對鶼鰈情深的小叔小嬸更有好感些。
而到現在,他才明白蕭繁和任顏為何從一開始的平淡對待,轉換為后來的關切,這都是之于他同聞昭非有交集的那份移情。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