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梔敢怒不敢言。
她去找大壯,比比劃劃地說了情況。
大壯也沒轍“你定是哪里伺候得不好惹大人生氣,大人這是罰你啊。”
沈梔梔點頭。
她當然知道。
“既然是大人的懲罰,整個府上沒人敢幫你。”
“”
“梔梔妹妹你還是忍忍吧,我幫你問過了,這啞穴過幾日可自解。”
“”
陳管事來看過她一次,什么話也沒說,耐人尋味地打量了她會,然后走了。
就這么,沈梔梔“嘎”了五六日,嗓子才漸漸恢復。
沈梔梔嗓子恢復這日,晴空萬里。
大壯給她介紹了筆生意。
“上次梔梔妹妹讓我幫忙的事我還記得,今日就帶你去見這人。”
沈梔梔高興地問“是哪個院的小廝”
“不是小廝,是侍衛,在明輝堂當值。”
沈梔梔走路打了個趔趄。
聽到明輝堂,她有點心虛。生意做到了裴沅禎侍衛的頭上,也不知會不會被他發現。
見面的地方約在明輝堂東邊巷子。這條巷子一墻之隔是祠堂,往南是渺德堂,往北去是后罩樓,也就是沈梔梔小院所在地。
因此,鮮少有人來這。
才進巷子,大老遠就瞧見那侍衛等著了。
走近后,沈梔梔才發現這人她此前見過,正是那日訓斥她給阮烏吃牛肉干的侍衛。
侍衛見到她顯然也詫異了下,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
“沈姑娘,”他開口介紹“我叫霍秉。”
沈梔梔點頭,問得直接“你喜歡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霍秉也不扭捏“馮如意。”
沈梔梔咂摸了下名字,飛快在腦海里搜索,實在想不起來是哪位。
便問“她是哪個院的”
“儲玉院。”
“儲”沈梔梔一驚,小聲問“你確定沒弄錯”
儲玉院的姑娘可不是婢女,那是裴沅禎的女人。
雖說裴沅禎從未碰過,但既然住進了儲玉院那就算府上半個主子。
“沈姑娘”霍秉無比鄭重地作了一揖。
“實不相瞞,我與阿意從小相識,我們青梅竹馬長大,后來兩家長輩許了婚約。可天意弄人,我服役沒兩年,村里遭了水災,我的家人以及阿意一家都不知去向。也就在去年,阿意入府后,我才得知她的遭遇。她雙親在逃難中亡故,又被人騙進青樓,最后陰差陽錯入了裴府。”
霍秉繼續道“我與阿意情意相通,發誓生死共患難,如今同在裴府卻猶如相隔天涯。”
沈梔梔聽了他這番話,觸動之余也很是唏噓。
“可是她畢竟是儲玉院的姑娘,你們恐怕”
“沈姑娘。”霍秉道“我自是不敢奢望與阿意再續前緣,但只求能知道她過得是否安好。”
霍秉說完,從懷里掏出封信“沈姑娘,這封信并非私相授受的情信,而是簡單的家書,還請沈姑娘幫我轉交給她,讓她心中慰藉。”
“對了,”他又掏出了枚小小的玉佩,看起來年份久遠且不值幾個錢。他說“這是當年我們兩家許婚的信物,見此信物她自然就明白了。”
如此一聽,沈梔梔倒是放心了。她就怕這侍衛小哥糊涂犯傻,跟裴沅禎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