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搞什么”在百貴冷肅的視線下,道具師森真哉臉色蒼白,顫抖著開口,“為什么這么大張旗鼓,這不是一起意外嗎”
“怎么可能,這明明是一起謀殺案。”工藤新一忍不住道,“吊燈明明是被人為控制著落下”
“本來劇本也是這樣安排的”森真哉大聲說,“那個吊燈上面裝了遙控裝置,演到相應的劇情節點,我就會讓它掉下來”
但即使這樣,也無法掩蓋那盞吊燈是經過他操控,才墜落下來砸死八木佑暉的事實。
他無法接受地看著周圍人們疏離的眼神,忍不住崩潰地喊道“這真的只是一起意外,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無辜的”
“案件現在還沒有調查清楚,請您冷靜。”百貴看著手上的筆記本詢問道,“據部分觀眾的證言,那個時候死者就站在吊燈下方,你難道沒看到嗎”
森真哉急切地回答“有一部分布景擋住了我的視線,視野里只能看到舞臺地面,看到有人站在標記上,我以為他們站好了位置,就按下按鈕如果不信,你們可以去控制室看看,我說的都是實話”
“標記”百貴一邊示意刑警去控制室查驗,一邊繼續問道。
要查證有關標記的證言很麻煩,犯罪現場吊燈的碎玻璃散落一地,給警方的搜證工作帶來很大困難。
“是標記演員在臺上站位的記號。”草野朔忽然開口解釋道,“因為這樣的安排有一定風險,我們將記號貼在地板上,提示演員遠離危險區。”
與需要講證據,并還在根據現有線索進行推斷的警方不同,他從一開始就有確定的懷疑目標。
樋川老師說過,只是懷疑就足以行動了,他們黑衣組織做事不需要證據
但他得先甩開這些礙事的家伙。
他看向森真哉“視野被擋可不是小事,你在彩排的時候沒有處理好嗎”
“彩排的時候明明沒問題”森真哉漲紅了臉,“但我今天到控制室的時候,那里就被擋住了”
草野朔理解地點點頭“今天你遲到了嘛,劇目已經開始,不好當著觀眾的面調整布景,你就想著反正也能看到地標,就這樣得過且過了。”
被說中了的森真哉面色一白,血色迅速褪去。
“反、反正不是我要故意謀殺他的這真的只是個意外”他乞求般看向百貴,希望能得到一個肯定的答復。
“在案件調查清楚之前,警方不會隨意定罪。”百貴又復述了一遍先前安撫他的話,并確認道,“這么說,從你們上次彩排到今天,有人故意挪動過布景板。”
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兇手,并且熟知劇本,知道這一幕演出的安排,此舉就是為了限制森真哉的視線,造成這起意外事故,殺死受害人。
只是從昨天的彩排到今天的正式演出,時間范圍太大,不太好排除。
“打擾一下,百貴警官。”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將在場眾人的視線都吸引過去。
宮野明美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很抱歉打斷您,其實,為了紀念朔君第一次作為主演演出話劇,我在后臺轉了很久,也在開演前去過一次控制室。”
“那個時候,我從視窗向外張望過,是可以同時看到吊燈和地面的。”
混跡在話劇社社員中,不斷收集線索的工藤新一精神一振。
也就是說,兇手很可能是在入場到開演這段時間,對控制室做的手腳
這樣就只需要排查開場前眾人的行蹤,說不定就可以確定嫌疑人的范圍
“開場前的后臺太亂了。”一個社員說道,“我們根本注意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