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位置偏僻,人口稀少,這就讓一些心懷不軌之人有了可乘之機。
也許每個跑夜路的司機都聽過不少類似的典型案例,追尾事故是一些公路搶劫犯的慣用手法,他們習慣用這種招數逼停過路車輛,然后就是
空曠的公路上響起車門打開的聲音,腳步聲緊接著響起,來人在駕駛位的車門邊停下,禮貌地敲了敲玻璃。
“我為此感到十分抱歉但我并不是十分富裕。”對方操著一口有些奇怪口音的英語說道,“關于這場事故,我們能談談嗎”
由于背對著公路兩側的路燈,燈光只能從上方打在對方的頭頂與背部,只能看到那頭銀白長發的顏色已經有些斑駁。
草野朔托著下巴,懶散地打了個哈欠豪車的玻璃經過防窺處理,無法從外面看到里側的情況。
半夜加班已經很累了,就不能給他一個能打起精神的理由嗎
“哦,真是個可憐人”
他忽然拔高音量,尖利的女聲偏偏使用詠嘆般的腔調,卻半點沒有抹消音色本身帶來的刺耳。
“我不追究你的責任,你走吧”他說,“反正這車也不是我的。”
竊聽器那頭的貝爾摩德
她緩緩取下耳機,揉了揉嗡嗡作響、還有點微微發痛的耳朵。
車窗外的人影顯然也因為這意料之外的情況呆滯住了。
對方剛剛舉起的手僵硬地停滯在半空,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這位好心的太太”
想了半天,他從兜里掏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
“謝謝您的慷慨,但我想,我應該力所能及地對您做出些賠償”
草野朔立即震聲道“要付就付全款,這么點錢你瞧不起誰呢”
銀發人影
對方再次艱難地哽住了。
透過車窗,草野朔清楚地看到,就連那只握著鈔票的手都有些顫抖那是對方強行抑制的惱火。
不已經抑制不住了
對方一直垂在身側的另一只手猛地抬起,黑色的槍管泛出冰冷的金屬光澤。
“現在,下車。”他不再掩飾自己的聲音,露出粗獷的男性腔調,“不要做多余的事,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
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車內的女人一下子失去了聲響,寬闊的公路四周漆黑一片,只有不斷綿延的路燈無力地指引著方向。
自覺狠狠出了一口惡氣,他頗有些惡意地咧開嘴,看著如夜色般漆黑的車窗終于妥協般開始降下。
她會用什么表情面對自己,那張臉上該有多驚慌失措亦或是害怕得泣不成聲
從車子來看,里面坐著的一定是個該死的有錢佬,他壓根沒在意之前那句“這車不是我的”,是一味計劃著,等利用對方逃脫那群不知為何突然發瘋的警察們的追捕后,再將這個女人做滅口處理。
車窗緩緩下沉,依次露出一頭秀麗蜷曲的金發,漂亮卻讓他依稀覺得哪里不對的水藍色眼眸,與
與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微微勾起的紅唇。
銀發的男人終于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