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里全然沒有恐懼與害怕,反而如同上翹的唇角蠻充斥著高高在上的笑意。
反倒令他打從心底生出一陣莫名的懼意。“我給過你機會。”草野朔不無遺憾地感嘆,“只可惜,你并沒有把握住它。”
男人不由得用雙手握緊了手中的槍柄,仿佛這個動作能給一點力量,對抗那股不知從何而起的怯懦。
“別得意得太早,既然我們兩個手里都有槍。大不了一起同歸于盡”
嘴上這么說著,他小心地打量著這張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的臉,內心閃過一絲頓悟。
“你是那個什么大明星吧好像是電視上的常客啊。”對方仿佛抓到什么把柄,威脅道,“如果槍殺別人的新聞出現在報道上,對你的前途也有影響吧”
“哎呀,有沒有呢”草野朔微笑著用空閑的那只手點點下巴,“這就得看某人的行動了。”
“誰”
男人一愣,馬上自以為理解地揭穿道“別想騙我轉移注意力,我”
引擎的轟鳴由遠及近,槍聲與吃痛的驚呼一同響起時,那只黑色的手槍也應聲旋轉著飛上高空。
男人下意識地捂住手上的傷口,第二聲槍響緊隨其后,子彈刺破他的皮膚與血肉,穿透腿部的骨頭,帶來一陣鉆心的劇痛。
“還不算太慢嘛。”
草野朔說著打開車門,看向來時的方向,銀紅相間的哈雷摩托一個漂移在路邊停下,身穿黑色緊身服的騎手取下頭盔,下面赫然露出貝爾摩德的臉。
“托你的福。”
草野朔故作茫然道“什么你怎么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事的”
貝爾摩德沒好氣地將頭盔掛在車把上,從摩托上跳下來,高跟鞋毫不猶豫地踩住男人受傷的右手。
在對方痛苦的悶哼中,摩托車的車燈映照出男人的臉。
與那天,他們在電視新聞上看過的銀發殺人魔的通緝照片別無二致。
躺倒在地上的男人咬著牙從劇痛中回過神,看著“克麗絲”與貝爾摩德這兩張極度相似的臉,一時有些反應不及的錯愕。
“我有些問題要問你。”貝爾摩德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你最好實話實說。”
先前用無比相似的說辭威脅一位慷慨的好心女士時,對方有沒有想過,此刻瞬間便調換了處境
草野朔不由有些感嘆,銀發殺人魔也好,沼淵己一郎也罷,黑衣組織仿佛天克這些連環殺人犯。
不管先前有多么窮兇極惡,落在組織手里,也逃不脫一死一瘋的下場。
貝爾摩德沒有向草野朔掩飾自己的問題,那些問題并不涉及什么秘密情報,無非是對方先前的行蹤與一些個人習慣。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毫不猶豫地擊暈對方,從腰間抽出一捆繩索將昏迷的銀發殺人魔手腳綁在一起。
“暫時留他一命。”
貝爾摩德看著地上昏迷的男人,摩托壓根不適合運人,就算是大半夜,也有可能不小心被人瞧見,造成些不大不小的麻煩。
她的視線落在草野朔開來的豪車上,看著后面癟下去一塊的車屁股
雖然能通過竊聽器了解基本情況,但真正親眼見到追尾事故現場時,她仍感到有些一言難盡。
“意外。”草野朔順著她的目光,打了個哈哈,“都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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