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接到他訊息,借了阿笠博士的車,來幫忙接人的宮野明美。
不需要多說什么,見到草野朔在打電話,宮野明美打開車門,幫他將飛鳥井木記小心扶到后排的位置。
她轉過頭,無聲地做出詢問的口型醫院
草野朔朝她搖搖頭,轉到副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同時用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報出地址。
“就是這里。”他肯定地說,“用偵探的名義保證,絕對不會有出錯。”
百貴船太郎點點頭,心中同時閃過一絲模糊的念頭,沒等他抓住細想,身側便傳來一聲刺耳的巨響。
“咣當”
辦公椅向后砸倒在地面,鳴瓢秋人臉色鐵青,站起身便轉身跑向辦公室外。
“攔住他”
百貴船太郎迅速反應過來,高聲喊道“鳴瓢,回來,不要脫隊”
但為時已晚,其他人阻攔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像風一樣掠過身側,沖出辦公室的大門。
“該死。”
百貴船太郎抓起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如果說之前還沒有立刻反應過來,等看到鳴瓢秋人鐵青的臉色與魯莽的行為,他再想不到,也就不配再做對方多年的好友了。
那個地址,正是鳴瓢秋人的住宅,對方來警局上班,家里此時就只剩下
他的妻子鳴瓢綾子,以及年僅十四歲的女兒鳴瓢椋。
此刻時間臨近正午,鳴瓢椋可能已經從學校回到家中,鳴瓢綾子應該在準備午餐。
“立刻出發”
百貴船太郎擔心好友家人的安危,但他同樣也擔憂失去理智的鳴瓢秋人會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務必趕在那家伙之前,抵達目的地。”
掛斷電話,草野朔從后視鏡里看了飛鳥井木記一眼,換回自己的聲音。
“我剛才聯系的人是搜查一課的警官。”他解釋道,“他們一直在追查這起案件,現在有了明確的線索,馬上就會趕到現場至于結果如何,就不是我能負責的部分了。”
飛鳥井木記沉默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樣就算是履行我的承諾了。”草野朔繼續道,“還是說,你希望的阻止里,也包括讓我幫你報復一下勝山傳心”
飛鳥井木記怔了怔,隨即搖搖頭“勝山傳心這是那個男人的名字嗎”
“啊,沒錯,事實上,警方還給他起了個綽號叫「單挑」,不得不說,還挺形象啊,抱歉,又讓你回憶起來了。”
眼前再次出現勝山傳心的身影,草野朔不得不半路打住,同時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宮野明美。
“雖然知道大多數情況下你無法控制,但既然能通過不去回想來避免讓我知道有關真理之地的事,在這里努力一下,應該也還是可以做到的吧”
“畢竟,這里還有個人在開車啊。”他指著宮野明美認真地說,“開車中途眼前忽然出現奇怪的畫面,很容易發生車禍的。”
要是招來交警,他們可不好脫身尤其是后排還坐著個渾身是傷,一看就被虐待過的女人。
然而,沒等飛鳥井木記說些什么,宮野明美便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她猶豫了一下,低聲開口“那個是說,什么畫面”
“一個渾身肌肉的男人,你沒有看到嗎”
宮野明美給出否定的回答。
“剛剛一切正常。”她這么描述剛才的事情。
草野朔看看她,又轉頭看了看同樣有些茫然的飛鳥井木記。
“你的思維,同一時間只能傳達給一個人”
“不是的。”她澄澈的碧綠雙眼中有些迷茫,“不是以前,并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