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瓢秋人帶著妻女,嚴肅正經地向他鞠了一躬。
“這次多虧毛利偵探的幫助。”他十分誠懇地說,“請務必讓我表達我的感謝與歉意。”
感謝自不必說,歉意則是指他們一開始,因為對方不靠譜的表面形象,而對他能力產生的質疑。
從昨天醒來開始,就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毛利小五郎懵逼地撓了撓頭。
「單挑」的案子破了
他干的
身旁的毛利蘭趕緊扯了扯他的衣角“爸爸,你在發什么呆啊”
毛利小五郎頓了頓。
然后摸著后腦勺,露出他標志的伸舌頭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得意地說“那當然,我可是名偵探,這種事對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那個大叔,自從昨天感謝宴回來以后,就洋洋得意到不行。”柯南斜著半月眼,靠在門框邊道,“不過,今天警方正式出的通告,表明「單挑」確實已經落網,被警方當場撞破的罪行也沒有造成傷亡。”
他說完,忍不住又去看床上坐著的那名黑發女人。
她皮膚帶著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雖然與宮野明美差不多高,對方的衣物穿在她身上,看起來卻空蕩蕩的還能再塞下一個人。
宮野明美此時正跪坐在床邊,細心地為她包扎換藥。
前天,草野朔上午拿了麻醉裝置出門,下午冷不丁忽然帶回來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很是嚇了他們一跳。
“她”柯南看著滿是血的車后座,“真的沒事嗎”
草野朔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你看這血,像是沒事的樣子”
柯南急道“那應該送到醫院”
在草野朔愛莫能助的眼神中,他馬上反應過來。
這樣送到醫院,就算醫生不會因此報警,也必然瞞不住其他勢力的視線。
而草野朔既然同時避開了警方與組織,當然是不想讓對方這么快就暴露下落的。
“我來看看她的傷口。”
灰原哀無奈地嘆了口氣,雖然都穿著白大褂,研究員和醫生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但現在這情況,還有什么辦法呢他們不可能見死不救。
雖然都穿著白大褂
好歹都穿著白大褂。
“讓我先來看看吧。”宮野明美忽然道。
飛鳥井木記安靜地任由他們動作,并不提出任何反抗,目光卻怔然落在兩名大人作態的小學生身上。
孩子
她看了看柯南與灰原哀,又看了看草野朔。
后者向她聳了聳肩。
灰原哀翻出研究所儲備的醫療用品,看著宮野明美真的開始手法熟練地給對方處理傷口,眼神不由有些復雜。
仿佛覺察到她心中所想,宮野明美回過頭,用那張面癱易容,艱難地將嘴角向上提拉出一個細小的弧度。
草野朔不忍直視地別開視線“真誠建議,你還是別試圖用那張易容笑了除非對著敵人。”
他下手有點狠,原本溫暖人心的微笑,如今卻仿佛變態殺人魔詭異而微妙地扭曲了表情。
凝滯的氣氛頓時松弛下來,宮野明美無奈地搖搖頭“我只是想說,不用擔心,這一手是一個外科醫生教給我的。”
“我有不少我之外的練習對象,雖然只是打個下手,但也學了不少東西。”
誰也不知道這個說辭說服灰原哀沒有,但她的確沒再就此事提出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