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轉身離開,再回來時,手上多出一套輸液用具。
“雖然我給實驗體輸液更多,但藥物知識是共通的。”她平靜地說,“所以放心,我開的藥不至于弄死人。”
柯南敬畏地點了點頭。
于是,飛鳥井木記就這樣在隔壁工藤宅暫時安置下來。
從來到研究所的日子開始算,今天是第三天。
“謝謝你。”
聞言,卻是飛鳥井木記聽完他的匯報,轉過頭,誠懇地向他道謝。
“啊,也沒什么”柯南搖頭,“我只是單純轉述毛利叔叔的話而已。”
“就只有這樣嗎”
“哇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草野朔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后,嚇了柯南一跳,再定睛一看,旁邊竟然還跟了個灰原哀。
你們黑衣組織的人,在走路都沒有聲音這一點上,為什么這么一致啊
灰原哀似笑非笑地抱起雙臂“在你不停抱怨隔壁那個大叔的時候。”
“那個「單挑」呢”草野朔追問,“有沒有提到他的后續處理”
后續處理一般不都是根據罪行,做出判決嗎
雖然日本并沒有廢死,但對此判決十分慎重,即便是「單挑」這種罪犯,也不一定就會被判處死刑。
不過不管怎么樣,至少對方也會是無期徒刑才對。
聽完柯南的解釋,草野朔若有所思,覺察一道突兀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轉過頭,果然與飛鳥井木記對上視線。
他笑了笑,卻并沒有再繼續「單挑」的話題,轉而問出一個讓在場其他人都有些詫異的問題。
“這幾天睡得還好嗎”
這句話本身的確是十分普通的關心,由在場任何一個人問出口,他們都不會這么詫異。
但是
看著草野朔臉上的微笑,柯南總覺得不太對勁。
有關飛鳥井木記會在夢中被人殺死的事,草野朔沒說,她自己也沒說。
因此,這是一句只有他們兩人明白含義的暗語。
這幾天睡得好嗎,即為
這幾天,還會每晚都在夢里被人殺死嗎
飛鳥井木記怔怔地看著他,隨后緩慢地,極其輕微地
點了點頭。
“很好。”
她輕聲說,眼中似乎蘊起一點微光。
不知名的建筑某處,有人一巴掌重重扇在桌面,陶瓷杯蓋與杯沿因震動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面前的資料被震散,露出些許文字。
「單挑」于三日前被捕,在地下擂臺地面的那些不明液體中,卻檢測出了不屬于目前已知任意一位受害者的血液。
警方以案件還有疑點沒有查明為借口,拒絕了調配犯人勝山傳心至「倉」的申請,經過調查,其中存在公安插手的痕跡。
同時,即將收網的觀察對象「罔象女」,于「單挑」被捕一日前,便徹底失去下落與聯系。
她不在勝山傳心囚禁她的地下室里。
也不在每晚由罪犯輪流恣意狂歡的血色派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