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旁邊的詹姆斯更凝重。
拖住赤井秀一,這話輕飄飄地說出來倒是十分輕巧,但只有對他實力有所了解的人,才知道這是一件難度多么高的事。
而且,竟然還拖了這么久,甚至讓唯一知道聯絡方式的上司都無法聯系到他。
詹姆斯甚至忍不住想到,他這個下屬,似乎也只在兩年前設伏不慎被朗姆發現,撤離時被一位無名狙擊手擊傷那回,才吃過這么大的虧。
草野朔
他倒是不清楚眼前這人在想什么,聽著因為長時間無人接聽而轉為忙音的電話,他臉上的笑意愈發莫測。
這不是尋常的睡眠就算對方再警醒,聽覺再敏銳,此時也不可能被外力吵醒。
雖然他已經脫離了那個夢境,但他留下的設置卻都還在運轉,想要從中脫離的話
對方只有一個選擇。
“他現在可來不了。”草野朔笑了笑,“不過別擔心,他最后總會來的。”
他說的是實話,但聽在其他人耳朵里可不是那么回事。
秋夜的風原本只是微涼,此時卻讓人感到冰寒得有些刺骨,原本昏暗的照明更是被蒙上了一層灰撲撲的濾鏡。
在場兩位fbi皆是心中一沉,安室透則直接掩去了所有神色。
柯南看著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陰間濾鏡拉滿,一躍成為全場最大反派的草野朔,乖巧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砰”
子彈從槍管勁射而出,在空中卷起翻滾的氣旋,精準地穿透男人的胸膛。
在高速移動中還能保持如此準頭,足見持槍者槍法精妙。然而,被擊中的部位卻只被打出一個空洞的漩渦,隨即復又回歸原來的模樣。
放下,赤井秀一看起來倒并不失望,仿佛在射出這一槍之前,他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
眼前的神秘男人只是向后輕輕一躍,便輕易跳出十幾米的距離,完全不符合人體極限,反倒輕飄飄的,像個沒什么重量的紙片人。
或許,他本來就是。
掃過兩側的畫面碎片,赤井秀一若有所思,眼前的神秘男人卻顯然不打算給他繼續深究的機會。
對方頓了頓,并沒有像先前一樣,將手杖當作長劍與他進行進展,而是緩緩從腰間抽出一把手槍。
身體先于意識有了反應,赤井秀一連半分猶豫也無,熟練地避過向他射來的子彈。
雖然自己的子彈并不能傷害對方,但他可不想親身試驗對方的子彈擊中自己會是什么效果。
只是這樣的打斗,未免太過不公平。
他眼神一凝,忽然朗聲道“喂,既然要我幫忙查明真相,至少也該幫我解決一下干擾吧”
說完,再度躲過神秘男人的攻擊,他凝神靜聽,卻沒發現有半點動靜。
難道是他想錯了
場外,飛鳥井木記聞言愣了愣,隨即有些愧疚地移開了視線。
事實上,她也不想這樣的。
但是這個身份未知的男人留在她記憶里的潛意識,就是如此具有攻擊性,如果想人為排除這些干擾
那得等草野朔回來,讓他看看才行。
對方能輕易控制夢境的演變,她卻還沒摸到半點門檻呢。
現在草野朔不在,自己能做的,也只有在這里等出一個結果。
等對方找到真相,或者是
沒有得到回應,赤井秀一在短暫的疑惑后卻并沒有氣餒,雖然猜想沒得到驗證,但這不一定代表他的猜測是錯誤的。
有人正躲在幕后觀察他這是他自來到第二層后,從自己身上愈發明顯的注視感上得出的推論。
對方顯然不太會隱藏自己的視線。
顯然現實中fbi后院起火的危機,并沒有通過心靈感應傳達到夢境中的赤井秀一身上,他甚至還在不緊不慢地從神秘男人身上找線索。
無論他開槍擊中對方帽子,還是其他身體部位,都只會得到一個被氣流扭曲的漩渦。
這足以證明,眼前的男人并沒有自己的人格,只是一個扁平的固定形象。
就像一層那些殺人犯一樣。
想到這點,赤井秀一四下環顧,卻并沒有在周圍看到那名總是以受害者身份出現的、黑發白裙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