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先前被狙擊手一槍打了個半殘,此時只能癱坐在車前,焦急地看著控制權重新被貝爾摩德所掌控“你”
“砰”
一顆足球自車內勁射而出,將本就被子彈打成蛛網狀的玻璃徹底擊碎,玻璃碴子掉了一地。
貝爾摩德當即松手后退,抬起手臂護住頭部,足球旋轉著撞擊在她小臂的位置,意料之外的強烈鈍痛襲擊了她的神經。
“咳、咳咳”
小臂被震得有些發麻,甚至有些使不上力氣,很難讓人不懷疑如果距離再遠一些,她可能會被這只足球直接踢骨折。
貝爾摩德幾乎是用盡所有的忍耐,才控制住她臉上險些變得猙獰的表情。
這足球都可以用來殺人了吧剛剛可是直接朝著她的臉去的啊
卸掉偽裝的男孩從車內跳出來,手中拎著一頂茶色的假發“真抱歉,這里沒有你想找的人。不過,我們的確想要找到你服部,已經可以了。”
服部平次頓時齜牙咧嘴地揉了揉腰“啊啊、痛死我了小心啊,工藤,這個女人耍陰招很有一手,害怕破壞形象,我強忍著才沒叫出聲啊”
柯南“這種時候還想著保持形象你給我認真一點啊”
什么嘛,他明明一片苦心,在試圖保全工藤的形象啊哦對,這家伙還什么都不知道。
服部平次忍住回頭去看后備箱的沖動,向著貝爾摩德擺開架勢“來吧,剛剛是你贏了,現在我們再來一次”
“是嗎但我卻沒有陪小孩子玩鬧的興致。”貝爾摩德后退一步,強忍著忽略手臂上的痛楚,集中精力尋找逃跑的時機,“如果雪莉在這里,陪你們玩玩也不是不行,可惜”
幾顆連續射出的子彈恰到好處地擦著他們身體的輪廓擊中了車身,留下一道道代表警告的白痕。
“卡爾瓦多斯”貝爾摩德忽然拔高了音調,“目標不在這里,已經可以了,現在準備撤退”
明明對方是打算掩護她先行撤離,貝爾摩德卻完全不領情,這顯然讓對面有些疑惑,射擊稍稍暫停。
然而,現場還有更加不領情的存在柯南趁她轉移注意力的瞬間,瞄準對方,射出了手表里唯一一根麻醉針。
服部平次同時出手試圖制住她的行動,貝爾摩德及時反應過來,一腳踢開對方的同時矮身躲避,麻醉針擦著她肩膀邊緣的輪廓飛過去。
好像還是沒中。
狙擊手顯然認為貝爾摩德落入下風,毫不猶豫地再次開槍射擊,子彈打在柯南腳邊的地面,向旁邊彈出一段距離,被掩護的人卻并不高興“卡爾瓦多斯,停手這里我一個人就能處理”
服部平次忍不住抗議“雖然第一次的確是我輸了,但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他不清楚為什么對方要拒絕狙擊手的掩護,但還是抓住機會,沖上來和貝爾摩德打在一起。
見識過那些招數后就有了防備,比起剛才被單方面壓著暴打,現在的他有了顯著進步。
貝爾摩德瞇起眼睛,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從這里通向邊緣的路徑,以及她距離那把的距離。
“今晚的環海路真熱鬧啊。”有人說,“你們不會都有在夜里觀海的愛好吧”
所謂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除了朱蒂,在場的大多數人都對這聲音熟悉得不得了,但等真的見到人
黑發的年輕男人站在離車不遠的位置,一手隨意地插在風衣的口袋里,仿佛只是晚上隨意出門散個步,另一只手卻被人擋在身后。
他身邊站著一名本不該在今晚出現在這里的少女。
“蘭”
“科涅克”
柯南和貝爾摩德同時失聲,脫口而出的不是同樣的名字,核心意思卻完全相同。
“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貝爾摩德質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在任務途中才對。”
“你沒記錯。”草野朔大方地點頭承認,“可我在任務途中偶然經過這里,也是很正常的事吧難道只許你們在半夜跑來觀海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向前走了兩步,少女踉蹌一下,被迫跟著向前邁步。
隱藏在對方身后的手來到少女臉側,冰冷的金屬在月亮的照耀下泛著銀白色的光。
那只手正握著一把銀白色的小巧,抵在她太陽穴的位置。
“你、你是”朱蒂借著路燈看清他的臉,情緒頓時有些過激,“你竟然也是組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