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
草野朔看都沒向旁邊看一眼,直接用拇指輕易推開保險“太過專注于戰斗,卻沒注意到身后多了一名觀眾嗎貝爾摩德,不過一段時間不見,沒想到你竟然松懈了這么多。”
他譏諷地翹起唇角“別亂動,各位,我最近比較受不了刺激,說不定一個激動就會不小心按下扳機呢。”
服部平次愣愣地停了下來。
理論上,作為蹲后備箱的成員之一,對于毛利蘭為什么會突然出現這件事,他應該是知道得最多的才對。
然而,看著眼前反派氣場全開的草野朔,他忽然又有些不確定了
這人真的是他們這邊的嗎
為什么比那個明顯是反派的女人還要像反派啊
不過,不管是哪種情況,現在也只有乖乖停手一條路可走。
如果這是對方的計劃,他當然不能拖后腿搗亂;如果不是
那為了保護人質的安全,也只能先聽從對方的要求了啊
柯南張了張口,子彈卻適時地向他飛來,幾乎擦著他的發絲嵌進車身里。
那名先前被貝爾摩德嚴令不準射擊的狙擊手顯然仍沒有撤離。
“兩把槍,一個人質,加起來剛好等于三。”草野朔慢悠悠地說。
貝爾摩德垂在身側的手攥緊又松開,她的目光掃過神色僵硬的少女,強撐著綻開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你來得可真及時啊科涅克。”
如果仔細聽,幾乎能聽到她聲音里隱藏不住的咬牙切齒的意味。
“過獎過獎。”草野朔滿不在乎地聳聳肩,“那我們走吧,卡爾瓦多斯他應該會自己撤離的。”
他姿態隨意地用槍指著身旁的少女,好像完全不在乎對方的反應,又好像下一秒就會直接開槍。
維持著這樣的姿勢,他們來到車前,貝爾摩德瞥了沉默不語的少女一眼“你難道真要帶著人質上車太多余了,有卡爾瓦多斯在,根本不需要這樣的累贅”
草野朔挑眉“那你剛才為什么不讓他開槍,怕他真的把誰殺死了嗎那個時候你已經在不著痕跡地往靠海的方向移動了吧。”
他故意拖長了音調“做賠本買賣可不是你的作風”
“怎么可能”貝爾摩德嗤笑,“我只是擔心留下痕跡證據,平白增添麻煩罷了。”
她坐在駕駛位,雙手握住方向盤,只感覺先前被足球砸中的手臂已經麻得快要失去知覺。
僅憑足球還做不到這種程度,那根麻醉針雖然沒刺中,卻或許在機緣巧合下擦破了她的皮膚。
以這種狀態來開車
貝爾摩德抬頭看向后視鏡,草野朔正用槍指著人質,脅迫對方和他一起坐進后排。
“很識相嘛。”草野朔笑瞇瞇地說,“看在大家相識一場的份上,學妹,一會兒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尸。”
貝爾摩德差點用那只快要失去知覺的手把方向盤捏碎。
車里裝有可以釋放麻醉氣體的裝置,但她不能冒險她可以通過制造傷口的方式讓自己維持清醒,沒道理科涅克做不到。
這件事暫時占據了她的全部注意,兩人的出現更是完全在貝爾摩德意料之外,或許是關心則亂,以至于她忽略了現場的一絲違和。
“工藤”服部平次有些緊張,“你沒事吧這里很危險,他們還留下了一個狙擊手”
亮著車燈的轎車漸行漸遠,眼看著即將離開沿海的道路,一顆子彈從槍膛射出,攜裹著氣流,呼嘯著飛向駛遠的車輛,精準地擊中其后輪輪胎。
“啊,雖然雷明登不是我慣用的型號,但手感也還不錯嘛。”
赤井秀一從瞄準鏡前直起身,按下手中對講機的通話鍵。
“各單位注意,目標定位正在實時更新,務必將其圍堵在事先劃定的街道”
下完命令,他站在原地出了會神,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好了,這次總不會再連人帶車一起掉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