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三十號人其實全是姜峰精挑細選出來的暗衛,安全保障極高。
戚硯越這次出門名頭是游山玩水享受生活,卻又不是微服,反而招搖得很,如此作態每到一處,當地官員便需按規格接待他,這就相當于讓晟帝掌握他們的行蹤。
一封封密信加急送到晟帝面前,將攝政王在當地的所作所為一一稟報,事無巨細,連攝政王幾時起床都記得明明白白。
而等到了江南,密信便從三日一份,變成了每日一份攝政王一天的規劃著實太滿了些。
晨起登山看日出、日中游湖品美酒、月升爬房賞月亮每天都是不一樣的花樣,目的倒十分明確要讓心上人多看他兩眼。
暗中盯梢的人都看不下去了,隱晦詢問是否可以不記錄這些小事
晟帝已經信了戚硯越是為愛失智,但依然謹慎,在查閱密信方面兢兢業業,不過當戚硯越抵達江南前夕,還是停了密信,并非是晟帝心寬,而是因為禹洲水患之事愁得心力交瘁,實在抽不出時間去盯離京的攝政王了。
戚硯越這邊得到消息便兵分兩路,一路是替身坐著轎子慢悠悠行進,一路則是快馬加鞭前往江南。
武林大會臨近,各門各派已經提前到江南落腳,他們也得快些了。
結果沒走官道、風塵仆仆的攝政王本體隊伍就遇見了山匪。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必經之路前方堵了十幾名模樣彪悍的匪徒,戚硯越面無表情,連韁繩都沒拉,打算直接沖過去,他這架勢看著比山匪還要兇殘。
山匪們只是想劫財,不是想丟命,人墻慌忙讓開,但畢竟是專業人才,躲避的同時也不忘引動機關。
被雜草落葉覆蓋地面猛地彈起兩根攔路繩,繩子上面綁著反射著寒光的尖銳物件,這幾匹馬是接替的暗衛一路帶過來的,都是上好的戰馬,若是傷了殘了他們可沒地方換。戚硯越這才扯動韁繩讓馬停住。
他雙眼微瞇,眼神陰沉,唇角掛起一抹帶著寒意的笑,后方的蔣峰擺了下手,數名暗衛自馬上躍起直直沖向山匪。
這幫山匪武功平平,自然不敵暗衛,三兩下就被綁起來了。領頭的山匪慌忙求饒,不等暗衛審問就嘰里咕嚕把老底都丟出來了。
是山匪,但也是流民,落草為寇也是無奈之舉。
“大老爺,我們劫道也不是白拿錢這北山還有另一家劫道的,他們官匪勾結殺人奪財,我們收了錢會幫您避著他們的”山匪泗涕橫流,哐哐磕頭,想求個寬大處理。
官匪勾結
蔣峰聞言眉頭微皺,低聲說“主子,這地方在瑞王封地邊緣,并非行商必經之路。”
官匪勾結那也要有利可圖才行得通,這破地方又荒又窮,行商的都會避開,走這條路的要么是他們這種需要避人耳目,要么是押私鏢的。
況且山匪也有山匪的生存之道,像面前這些只有些三腳貓功夫的流民跑不遠,只能在附近的山上茍且偷生就算了,若是有能力劫私鏢的山匪,不在兩縣交接的兩不管地區,留在瑞王領土那不是自找麻煩么。
蔣峰不放心這幫人,讓暗衛將人拉開分開審問,拉著韁繩的陸晏卻突然看向右方的樹,隨后猛地竄出,動作利落地躍至樹冠,掐住藏匿在樹后之人的脖子。
叮劇情已發送。
陸晏面色不變,拎著人回到隊伍,將人摔在蔣峰面前。
這人一席白衣,面容清秀稍顯稚嫩看著年歲并不大,但眉目卻無比沉穩,即便被抓包也只是慌亂片刻,很快調整好情緒,他目光落在戚硯越身上,吐出一口濁氣,神情平靜“若我猜的不錯,這位應當就是攝政王吧。”
看著瞬間拔刀的暗衛們,薛宣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下“草、草民有事稟報,北山的劫匪乃是瑞王私軍消息絕對可靠”
陸晏這么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