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怎么”姜狩說。
宓八月學他說“我們是朋友啊。”
姜狩心情既感動又有些說不清楚的失落。
夜里。
老宅。
宓八月沒有靈力,就佩戴夜游詭戲實驗用神力勾畫法術圖。
旁邊宓飛雪直勾勾盯著,臉色認真比當事人還緊張的模樣。
灰霧在宓八月指尖的控制下在半空逐步成型。
一開始沒什么反應,畫到一半四周空氣震蕩,灰白的幽火隱現卻四處迅速覆蓋了一層薄霜。
宓八月及時散去灰霧,結束畫到一半的法術圖,彎腰把同樣結了層霜,凍得發抖的宓飛雪摟住。
等宓飛雪不抖了,宓八月點了下她鼻頭,“知道實驗危險了吧讓你不要待在這,你非要待。”
宓飛雪搖頭。
宓八月將夜游詭戲取下,得出結論。
法術圖可以用神力使用,但是威力過大暫時不好控制,容易誤傷自己人。
“還要在這里看”宓八月問懷里的小孩。
宓飛雪小心翼翼的輕輕點頭。
宓八月揉了下她的頭,笑道“看就看吧,接下來的實驗也不危險。”
宓飛雪跟著彎下眼睛。
她看到宓八月視角里的自己,笑起來已經不會顯得僵硬,就更開心的咧嘴。
結果樂極生悲,本來還算自然的笑容變得特別傻氣。
宓飛雪立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宓八月并不知道小孩這么短暫時間的心理活動,她將一支筆遞給小孩,笑道“一起來學畫畫。”
司夜府正廳。
沈栗和余虎四人聚集。
五人神色間都帶著幾分驚惶。
過了一會,沈栗開口,“這么久沒動靜,看來應是沒事了。”
另外四人齊齊松一口氣。
班鹿拍著胸口,“嚇死我了,那感覺就跟半夜凜冬突至一樣。”
她披散的頭發還有許多跟遭到靜電一樣亂飛,班鹿不得不用手去給自己順毛,邊無奈的說“你怎么比我還害怕,你可是詭器啊。”
回應她的是愈發炸毛的發絲。
劉招財也沒好到哪去,揉著耳朵苦笑說“我現在不僅遠的地方聽不見,連你們的話都像隔了一堵墻,我能感覺到耳語也在害怕,像是怕聽到什么不該聽的自我封閉了。”
劉進寶嘀咕道“至少你們的詭器還在。”
現場一靜。
沈栗轉頭看了眼作為小隊隊長,卻沉默不語的余虎。
“我已經上報總府,請求發放新的詭器。”沈栗說。
余虎抬頭,面有希色。
沈栗沒有把話說得太滿,“未必能得批準。”
余虎說“特使已經知道弄丟詭器并不是我們失責,而且我們還協助抓到了一名有罪靈師,我們不但無過還有功,怎么能不得批準。”越說到后面越激動。
沈栗提醒他,“余虎。”
余虎面有不服的認錯,“我失言了。”
沈栗說“今晚之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你們萬不可去那邊探究,宓姑娘將小公子留在司夜府,我們該做的就是少聽少問少出錯。”
四人面面相覷后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