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小童就擺出嚴肅臉。
陳濃滿心憂慮“”
“跟我來。”那紙條的小童朝他喊,然后不等他跟上就自己先走了。
老漢推陳濃,“還不快跟上,你這后生還沒小孩靠譜。”
陳濃不知這老漢是如何從小童身上看出靠譜來,先對老漢彎身道謝,便追上前面帶路的小童。
這是他頭次進入司夜府,并未覺得這司夜府和其他府邸有什么不同,心想傳言果然有虛。
直到一個小院里,怪化的蛛孩們你來我往的干活。
陳濃腦子里如轟雷炸響,頭暈目眩。
還等著看笑話的小童等了半響沒等到驚叫,又失望又訝異的看向陳濃,“還有點膽子嘛。”
陳濃聽見了卻張不開口說話,心想他哪里是有膽子,實則是嚇得喊不出聲,如今雙腿都發軟苦苦支撐身體。
“陳梅兒”小童朝蛛孩那邊大喊,“你家人來接你了,快點出來”
沒一會,一個扎著兩條麻花辮的女孩兒跑出來。
“梅兒”陳濃見到她,肢體恢復活力,往她方向走去。
陳梅兒“爹”
兩人碰面,陳梅兒就被陳濃抱住,上上下下的打量。
一句“你受苦了”的話憋在喉嚨里吐不出來。
只見幾日不見的女兒唇紅齒白,面色紅潤,雙眼明亮比以前還瞧著精貴機靈了幾分。
小童不耐煩的擺手,“領了人就走,別在這里打擾別人。”
這個別人叫陳濃本能看向四周,又看到那密密麻麻的蛛孩們,一個激靈回神過來。
他抱著陳梅兒就想走,反觀陳梅兒卻不舍的模樣,對小童問“淮哥哥,梅兒以后還能來這里找大家玩嗎”
陳濃“”
喬淮說“誰是你淮哥哥,別亂叫。”
他一臉驕傲,“司夜府豈是你想來就能來的地方能來這一次就是你的幸運了,去去去。”
陳梅兒一臉受傷,陳濃卻十足的心累,想看看女兒是不是中了邪。
他抱著女兒只想趕緊回家給妻子看看,路上碰到一位眼熟的老人,后者也看到他,停下腳步說“陳濃”
陳濃看到老人身后跟著幾個書生打扮的人,低頭掩飾自卑,低聲道“夫子。”
老人正是府學里初學學堂的任教夫子,也是陳濃曾經的啟蒙先生。
“你這是孩子痊愈了恭喜啊。”胡夫子注意到他抱著的陳梅兒。
陳濃依舊低頭回應,腰背僵直。
夫子看得分明,為這個曾經寄予重望的學生可惜。
忽的,他腦海里閃過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