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點頭,實話實說,“這里已經抬出去八個了。”
陳濃不可思議的瞪著夫子。
夫子解釋,“別怕,要不了命,還能得司夜府的補償聚壽丹,那些文人都是自愿的,若非一次不過就不給第二次,他們吃了丹藥還想再回來試試。”
陳濃問“聚壽丹可是司夜府發放出去的藥”
夫子“你莫不是還沒領過藥發放出去的是稀釋過的藥水,聚壽丹是更好的東西。”
今天陳濃已經多次被人打擊過,不想再提自己對司夜府有懷疑的事。
夫子也不深問,談及正事,“潤色文章這事你還做嗎”
經歷剛剛那份恐怖,陳濃一想起依舊心有余悸,頭皮汗水直流,哆嗦著嘴唇說“做啊。”
從他神色已經預測要遭拒絕的夫子剛要再勸說,話頭到舌尖才反應過來聽到的是什么。
“嗯”
“我說,做啊。”陳濃哆哆嗦嗦從衣服里抽出皺巴巴的紙,慢騰騰展開繼續往下看。
夫子就看著這快三十歲的男人身體晃了晃,腿軟扶著案幾坐下后,剛恢復的半條命又去了似的臉龐發青,最后雙眼淚花一閃,無聲落淚。
顫抖的身軀竟是叫人看不懂他是怕,還是興奮。
桌子上放著薄薄一疊夫子送來的潤色擴展文章。
宓八月坐過來問道“只有這些”
她沒記錯的話,初學胡夫子的弟子不少,找來的文人墨客也不少。
宅靈默默把宓飛雪寫的童謠把大半文人墨客嚇暈,嚇壞了的事講述出來。
聽完后的宓八月微微驚訝,小飛雪寫的故事的確是比普通孩子寫得陰暗隱喻了一些,在她看來這不算是缺點,反而是個優點,容易叫人印象深刻,朗朗上口,卻不至于能將人嚇暈的程度。
“那些孩子也看了并學了,卻沒有問題。”宓八月道。
宅靈應是,回答不出原因。
宓八月若有所思,就撿起桌子上的文章看。
宓飛雪的創作視角特殊又隱喻,想要更好的推廣被百姓們接受理解,還得是更具有故事性的文章。
這就好比流傳千古的詩詞,需要后人的閱讀理解一個道理。
讓宓八月意外的是連看了三份文章,三份文章或多或少都領會到了宓飛雪創作的內涵,明白她隱喻的東西。
這一屆的文人比她所想的更優秀。
她將閱讀理解和潤色最好的幾篇文章放在一邊,翻到最后一份只看開頭就定了下神。
風鳴子
這還是她看了幾份文章里,唯一一篇命了名的文章。
一種即將挖到寶的預感讓宓八月挑了下眉梢,繼續往后看。
十分鐘后。
宓八月將看完的文章翻回第一頁,找到作者名。
陳濃。
這個人幾近完美的將宓飛雪童謠潤色擴展出一個完整恐怖故事,仿佛作為一個旁觀者將北原城發生的一切都經歷了一遍,這其中包括聞家子的遭難,風抱子的挽救,又仿佛能將那些孩子們的痛苦,百姓們的驚恐通通感同身受,一并用文字構造出來。
是個人才。
正好現在的司夜府就缺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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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連續兩個都是大章水子已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