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男子發現手中腦袋的發抖,抬頭也看到了宓八月。他放蕩的表情收斂,正經起來對宓八月一禮,看了眼腳邊的畫皮,又看宓八月,試探道“宓八月,你對這只畫皮有興趣”
宓八月回禮,卻沒有回答男子的話。
男子一笑,“你要喜歡,我便送你了。”
畫皮卻受驚似的猛地抓住男子的褲腳,眼里淚花閃動更具楚楚風情。
男子絲毫不為所動,揮手就要把它送回畫中。
這時宓八月才說“多謝好意,不過不用了。”
男子還不放棄,“不必和我客氣,就算你入內門又突破二星的賀禮,之前一直沒機會和你相交。”
宓八月搖頭,微笑道“只是看你這個詭器選得不錯,比起別人送,我更喜歡自己創作。”
既被夸了審美,又聽出宓八月的獨占欲,男子才放棄送禮的打算,又邀請宓八月同坐。
宓八月沒有興趣,沒有在這熱鬧甲板上多留。
她走后,那一桌的幾名內門弟子便聊起。
“可惜了,和她相交果然不易。”
“像她那樣的看似溫和有禮好相處,實際上油米不進。”
“內門中和她說上話的只有公義書和茍之,一個比一個獨。”
“我看到她門口也有個侍從卻不見她帶出來,看來是不得喜歡。”
隔天,宓八月發現敲門進來送茶水的人又換了一個。
這回是個皮膚白皙,長著一雙下垂眼的俊俏男子,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間,看起來有一股清澈無辜的氣質。
只是當這少年紅著臉,若有若無的往她身上靠,眼睛水汪汪直勾勾瞧她時,宓八月覺得有必要去和背后的人聊一聊了。
她要找負責分派侍從的管事,被要求去傳話的少年臉色一瞬煞白,直接跪在地上求她放過。
宓八月打斷他求饒,平靜的語氣令人信服,卻也不容置喙,“你只管去傳話,我不是要責怪你。”
少年紅著眼睛乖乖離去,沒多久管事就上來了。
宓八月看到林欺,稍挑了下眉。
林欺行了個禮,朝她喊道師姐,第一句就解釋,“人不是我安排的,只是那位管事以為自己好心辦壞事,犯了師姐的禁忌不敢來,就讓我來說說情。”
林欺笑道“我猜師姐肯定不會為此生氣,只是不喜歡這些殷勤的安排。”
宓八月點頭,沒有故意為難他,讓他坐下一起喝茶。
林欺從善如流,接著說眼下的事,“師姐既然不喜歡這些,我回去就給安排一個懂事的人手來。”說著又給自己的妹妹刷一下臉,“早知師姐在這次出行的名單中,我就讓林黛申請上來了。”
宓八月說“我之前就想問你怎么會在這。”
林欺道“像我們這些外門的老生弟子已經開始接觸書院的一些事務,師姐也知道我之前就在外門總務閣任職。這次內門出行,外門有部分名額可申請同行,這些名額對我們這些外門弟子而言非常難得,我能弄到其實也是借了師姐的光。”
自宓八月進入內門之后,他和她聯系就少了,連面都見不到一次。現在總算有機會再見,林欺不予余力奉承套近乎。不過他懂得一個度,也對宓八月有些熟悉,這殷勤獻得并不惹人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