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夫人并非大家族之間的古板聯姻,她是我在一所女校門口物色素材時遇到的,她很家教很好也很溫柔善良,是許多人都喜歡的大和撫子類型的女性,但是很遺憾,也僅限于此了,她還不夠完美。如果硬要說她的優點大概就是她的手臂很好看,為此我在葬禮結束后返回了墓園,費了不少力氣悄悄地保留下那雙手臂。
我在心中發誓,我會好好使用這雙手臂的。
我最近說遺憾的次數似乎有些多,這是因為我的實驗進入了瓶頸期。在夫人死后我處理掉了阿葵,取走了她的雙腿。這雙腿年輕有力,腿型也很漂亮很適合我的實驗,只是皮膚有些過于粗糙,遠遠比不上我夫人的雙手,所以我會為它們更換皮膚的。
哦,順帶一提,我和其他醫生最初對阿葵的診斷出了差錯,原來我們弄錯了順序,這還真是不小的失誤。不過沒關系,不會有人來詢問阿葵的病情,她自己也不會介意的。
病歷上的記錄到這里就結束了,接下來的信息已經轉到了實驗筆記上。名為阿葵的少女的名字再次以手寫的方式出現,間原次郎將他的“女神”身上的每一個部分都進行了記錄,他似乎
是想借此加深他與蘇醒的“女神”之間的聯系。
將千夏沉默地將實驗筆記翻到了最后一頁,那竟然是一個鳴謝名單。間原次郎在這一頁寫滿了人名,有他們從病歷本上看到的那些病人的名字,也有一些完全沒有見過的名字。由此可見間原次郎的“女神”從計劃開始,到最終完成的過程中,消耗了不少的他所謂的“素材”。
五條悟對這種垃圾行為完全無法忍受,他筆記開始就攥緊的拳頭終于落下,敲打在書桌上引起了不小的震動,“我本來以為協會高層那些老東西就已經夠惡心人了,沒想到還有這種垃圾人渣。”
將醫院的一部分變成收容所一樣的存在,他收容了病人,收容了無家可歸的棄兒,以此來營造自己大善人的形象,為他的惡行拉起了一塊華美的遮羞布。在他的眼里夫人是“素材”、阿葵也是“素材”、醫院里那些沒有家人,或者家里情況并不好的病人,也是“素材”。
對人類暗面接觸的比另外兩人都少的夏油杰此時臉色也很不好,其實他在拿到筆記的時候就看過里面的部分內容,早已有這個間原次郎不是什么好東西的印象了,但是現在看到病歷本上虛偽的那些不,這些東西根本不能叫病歷本,完全是間原次郎的“素材”觀察記錄。
即使是閱歷最豐富的將千夏,在了解這座醫院更深層的陰暗時也感到了非同一般的惡心。他捏了捏眉心,這些病歷和筆記上,每一個字都透著對生命的蔑視,看得他精神都有點疲勞了,再多看一眼都是一種負擔。
為了緩解受到污染的情緒,將千夏拋出了話題,那是他在看完筆記和病歷后產生的些許疑問。
“這里的病歷本最新的日期就是1976年了,這里可能不是原來的密室。”
夏油杰疑惑地抬頭“”
“我們剛才清理地板的時候,土壤下露出來的水泥層和大樓本身的水泥不是同一批,而且看上去很新。”
五條悟也反應了過來,“對那至少也是五年內新鋪的水泥才是那樣的顏色。”
夏油杰思維空白了一瞬,“這樣的話這間密室是后面加蓋的然后間原次郎再將以前的東西轉移了過來又在這五年內用水泥封住了大門為什么要多此一舉”
五條悟說道“如果是以前的密室不能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