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然后呢”
“他感知不到磁場的存在的。”
“那你就沒想過,那瓶臍帶血,原本就有可能是時隼埋的嗎”
“什么”夏睿整個人都懵了。
總所長扔了一份文件在夏睿的面前,夏睿錯愕的看著上面的內容半晌沒回過神來。
原來當年車禍現場后,北所、南所,所有對著兄弟倆感興趣或者關心的人,都在先后不同的時間得到了不同的可以驗證時雀是否是分化者的證據。
但是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普通人。
“你覺得,時隼能把所有人都騙過去,難道會獨獨漏掉你”
夏睿懵了,“時隼不是只有十三歲嗎”
虞嶠看著他,眼神只有譏諷,“夏睿,有些人的腦子是天生的,有些人的壞也是。”
“雀雀根本沒見過你。”虞嶠的話,最終成為了壓垮夏睿的最后一根稻草。
夏睿幾近瘋狂,“你說什么不可能”
虞嶠:“雀雀是超記憶,如果他見過你,哪怕那時候他只有三歲,那他也一定記得你的臉。可之前在c市,他的的確確是第一次見你。”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夏睿喃喃自語。時雀的秘密,是他最后的憑借,他早就想好了以此為突破口和虞嶠還有總所長談判。
可現在,總所長這份報告就代表著,不管他找到任何蛛絲馬跡,都無法動搖當年的真相。因為,他手里的那份血液樣本,就可能是假的。
即便,時隼真的是一個普通人,即便時雀的出身就是有問題。但是從他拿到假的證據的那一刻起,他就無法證明這一切了。
至于剩下的推論,正確與否都不重要了。
“走吧”總所長看向虞嶠。
虞嶠直接跟著總所長一起并肩離開了,甚至,他們在臨走之前,都沒有把牢房門關上。
夏睿不敢置信的看著洞開的大門,似乎不懂他們為什么這么輕而易舉的就走了,似乎完全不在乎他會不會逃跑。
可下一秒,他看見自己的身側立著一副畫。畫布上,他少年時最好的時光中的臉就栩栩如生的畫在上面。
夏睿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的嗓子竟然發不出聲音。而他旁邊的畫布也漸漸有了變化。
原本畫布中央少年的他,已經漸漸長成了成年的模樣。而他生命中經歷的每一件事,都像是老舊的放映片一樣,一幕一幕的出現在畫布上。
“畫中人,原來是這個意思的畫中人。”
夏睿癡癡地看著畫,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在漸漸變得呆滯。漸漸地,他身體中的精神力在慢慢的消散。
然后,是他的思維。
他的記憶。
他的無感。
最終,是他作為夏睿的存在。
特案組監獄的大門口,特案組負責審訊的組長正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