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我們會對寵物進行先期培訓,讓它們學會在看到某特定標識時繞開。這樣不想它們進去的辦公室門口放好標識,就不會被它們打擾了。”
一個女性員工“它們能學會并乖乖遵守標識指示嗎”
中年男人“學會了遵守的,本公司才會讓其上崗。小絨毛的禁入標識是這個。”
中年男人從講桌下拿出一個牌子,往桌面上一擱。
小絨毛抬眼看向牌子。
幾乎是在視線觸到牌子內容的瞬間,小絨毛的身體便仿若本能反應地后退了一步。接著本就身處講桌邊緣的小絨毛后腳踩空,從講桌上掉了下去。
坐第一排的幾個員工驚嚇地同時起身伸手,想要接住小絨毛,可惜被桌子妨礙,而且他們本身的運動能力也有限,所以一個都沒有接到。最終小絨毛是自己輕盈地四腳落地。
有員工忍不住驚嘆
“哇,不愧是貓,真靈活。”
“它好小啊。這么小就要出來打工了嗎真辛苦。”
“也許它長得小是品種問題,實際上它已經是成年貓了”
“不可能。成年貓與幼貓不僅是體重、體長的區別,它們身體的很多輪廓線條也是不一樣的。這一只肯定是幼貓。”
小絨毛則在琢磨自己剛剛看到的牌子。
和多數負司員工不一樣,小絨毛在前八個情緒場任務中極少接收到人物背景、前置經歷說明。
每一次小絨毛拿到貓殼子后都好像可以隨意發揮。貓殼子并沒有帶給小絨毛身份上的束縛,不像人類同事們還得遵守人設、延續所借用的人殼子之前的工作與人際。
仿佛貓沒有交際圈、沒有需要換靈魂后接著做的事情。
邢異“這一點從理論的角度分析還是說得通的。”
邢異“負司安排給員工的情緒場角色大多都與員工死時的年齡相仿,而多數員工是二十到四十歲這個區間,都有比較穩定的家人、同事、同學等關系。這些關系定位了他們的社會身份,所以當負司員工想要融入情緒場社會時,便必然得與這些關系發生交互。”
邢異“可你死時的年齡是不到兩個月。這個年齡的貓身上能背負的社會關系頂天了就是一母同胞的貓兄弟姐妹,以及最重要的貓媽媽可以是生下貓崽的真貓媽媽,也可以是養幼貓的人類。”
邢異“假如貓媽媽稍微不負責任一點,覺得約兩個月大的幼貓可以開始嘗試獨立或者賣身換錢了,那么你到達情緒場、鉆入貓殼子的那一刻,便可能正好是舊關系斷掉、新關系還未建立的空當。這樣你來了之后自然便可以無牽無掛、孤身一貓、隨意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