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絨毛認識這個少年,這就是被它喂了治療劑的那位,而靈堂中紅腫著雙眼正在發呆的女人就是在警局里哭泣的那位。
小絨毛果然,我的行為在這個情緒場里其實并沒有意義、不能改變任何事情。
靈堂內外的人低聲議論著
“太慘了。”
“那些傳聞是真的”
“噓,影響太惡劣了,不讓傳,怕引起恐慌。”
“但確實是真的,一個已經流竄了很多地方、犯了很多起案子的變態殺人狂。”
“聽說這次要不是一只野狗立功,那個變態就又跑了。”
“但那野狗也死了。死得比這孩子還慘。”
“那野狗就是那只嗎”
“對,就是被附近很多人商量要捕殺的那只。很兇、像是能吃人的那只。”
“聽說它這次真的活活咬死了一個人。咬死了從犯。”
“唉雖然咬死的是壞人,但如果它還活著,可能也還是會弄死它吧。”
“咬死過人的畜生不能讓它活著,太危險了。”
“它畢竟只是野狗,又不是受過訓練的警犬,很容易失控的。”
“就算最終都是要死,它本也可以死得不痛苦一些。”
“你們是不知道那現場,好些經驗豐富的老警察都吐了。”
展霍他們究竟在說什么總覺得在我不知道的、但接觸過相關信息的地方,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我該慶幸我沒有直面慘烈嗎
小絨毛在靈堂附近聽了一會兒后,指揮展霍去了警局。
小絨毛在帶著警察們去往那棟樓的路上,記下了附近的很多路,其中包括知曉了自己多次見到的街道與警局的相對位置。
展霍剛到警局便見到了把他從七樓窗戶外救下來的警察之一。
本在忙碌的那位警察也認出了展霍,立刻停下手上的事,態度鄭重地問“展霍又發生了什么事嗎你需要什么幫助”
展霍我突然從警察們面前消失后,是不是情緒場在警察們的腦中補充了一些劇情、讓我的消失顯得不突兀所以情緒場補充的是什么為什么這位警察叔叔看我的眼神如此同情
那位警察“咦,這只貓”
展霍緩慢說出他在來的路上便打好的腹稿“我在一個少年的靈堂外遇到了這只貓”
此次說辭的編造原則是由于展霍自己對情況非常茫然,于是他需要盡量說真話,這樣才有更大希望套出他完全摸不著方向、但也許關系到他生死存亡的信息。
效果比展霍預料的更好,僅僅一句話,警察便好像明白了展霍自己完全不明白的狀況。
警察嘆了口氣,說“雖然并不是好事,但也算是有緣吧。”
展霍喂,警察叔叔,你這樣說得我更茫然了啊。
警察“算了,霍隊本來也說稍后要再找你詢問的,既然你自己來了,就這會兒問吧。你跟我來。”
展霍啊哦也行起碼一般來說,靈異事件應該會躲開警局這個正氣凌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