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童箏要過來幫冷梅倒洗腳水,冷梅一下跳起來,自己端著盆往廁所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念叨:“嫂子確實太粗心大意了,要是讓人知道小叔子給嫂子倒洗腳水,那不讓人笑話死。”
“咱一家人怕什么。”
冷梅確實從沒把童箏當外人,這會兒穿著睡衣睡褲,一點也顯不出成年女性的樣子,反而像一個居家小女孩兒。
這種樣子在童箏眼里反而有幾分可愛。
倒完洗腳水,冷梅向屋里走去,邊走邊說:“我這就給你拿鑰匙啊。怕洋洋領同學回來胡鬧,鑰匙我都鎖在抽屜里呢。”
“空蕩蕩的新房子有啥好鬧的。”
拿了鑰匙,童箏轉身就要走。
冷梅也不挽留:“嗯,早點回去。”
童箏剛一開門,冷梅又想起什么,“對了,帶著雨傘吧,這會兒說不定還下呢。”
“一點小雨,怕啥。”
“帶著吧,淋濕了小心感冒。”
冷梅硬將雨傘塞到童箏手里了。
回到屋里,冷梅還忍不住嘟噥:“你說你叔叔這段時間咋回事兒呢?怎么怪怪的。”
童洋直搖頭:“你不問問你自己。”
“怎么了?”
“您覺得自己是個女人嗎?”
“啥意思?你個臭小子,媽少你吃還是少你穿了?”
存在主義大師薩特,他的女朋友、終身伴侶也是個著名人物。
就是《第三性》的作者波伏娃。
若干年后,田園**們把波伏娃奉為她們的祖師爺。
實際上波伏娃強調的是平權,強調女性自強自立,承擔起部分社會責任。
到了咪蒙們嘴里就只剩下索取,女人只有敢于向男人索取,才能體現自身價值。
波伏娃說過,女性是一種社會角色。
這句話只說對一半。
實際上,男性也是一種社會角色。
毫不夸張地說,如果每個家長都隨苗長,絲毫不加干預,相當一部分男孩兒、女孩兒會長歪。
安能辨我是雄雌會成為一種常態。
但在生活貧瘠的年代里,男性這一角色根本不用刻意去修正,沉重的生活會壓迫你變得強悍。
比如,在80年代以前,幾乎什么都得搶,你如果缺乏足夠的男性氣概就會舉步維艱。
買冬儲大白菜、買元宵、買生爐子的面兒煤,甚至挖生爐子用的紅泥,你都得搶。
在北方地區,老爺們兒都得是多面手。你得會盤炕,會生爐子,會修窗修門,會挖地窖……
所以說,物質貧瘠的年代里,男性氣概是不缺乏的。
物質豐富的年代里,男性氣概才會越來越稀少。
基你真美、馬含驢叼之類漸漸成為常態。
但女性氣質是反過來的,物質越豐富,女性的特征越張揚。
物質貧瘠的年代里,女性穿件松松垮垮的體型褲都遮遮掩掩,穿涼鞋都得套雙襪子。
物質豐富的年代里,大家都恨不能扒的一件不剩。
穿著打底褲也極盡所能地把關鍵部位的細節展現出來。
可不知道是不是矯枉過正的緣故。
若干年后,相當一部分女性,只要稍有幾分姿色,就會陷入一種熊掌和魚肉都想兼得的狀態。
既要西方式的自由,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又要傳統的供養關系,車子、房子、禮金一樣都不能缺。
當然,也有一小部分女性,因為性格、生活境遇的關系,并沒有學會用性別優勢去不勞而獲、多吃多占。
尤其為人妻為人母以后,漸漸就忽略了自己真正的女性角色,整個人也變得遲鈍、大大咧咧起來。
……